《远山尘嚣》第六章：镖局气氛不太对

千辛万苦得到报酬的文杰，脑子里却还被十万个为什么充满。本以为回到镖局可以解惑答疑，没想到，反而更头疼了……
文杰慢悠悠地骑着马，青石道路上人来人往，路旁的小贩响亮地吆喝着。文杰向远处一看，今天的尚武镖局却突然冷清下来。他狐疑地走向镖局，下马之后他敲了敲门框。镖局内零星的几个伙计见了他，连忙叫来人，这一声声的吆喝如同喊魂一样，镖局内外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只是文杰敏锐地察觉到，某些人的眉眼中藏着惊讶。他心平气和地向他们讲述了他的遭遇，只是隐藏了囚牛图案的事情。镖头们都是性情中人，而且其中与文杰交好的人也不在少数，他们义愤填膺，誓要讨个说法。
“文杰。”一个老前辈忽然开口。“怎么？”文杰接过话茬。“话说你这次是破了镖局六戒了吧？”“诶？”文杰心里猛然飙起一句“暴露了”，“这个……形势所迫，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文杰开始疯狂胡邹。老前辈哼了一声，语气转柔和：“罢了，谅你是新人，而且回来就好。此事我们会替你查办。”
文杰谢过，见某些人神色有异，疑心大起。他们听了镖局大佬都如此声明，悄悄擦汗，其中便有布置给他任务的上司——老张。文杰心中对策已出，于是安抚了众人之后，偷偷拜访老张。
文杰向老张问道：“当时是谁委托我接镖的？”他却没好气地说：“不知道。”“这不是你替我接的吗？怎么这样？”文杰死缠烂打，老张还是闭口不言。
“这一定有蹊跷！”文杰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眼珠一转，对老张“和颜悦色”地开始威逼利诱：“老张，咱们镖局里的人个个武艺高强，而且仗义直抒，你说他们要是知道这事是镖局里有内鬼，他们会怎么做呢？”
“呵。”老张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咱们镖局里同气连枝，怎么会有内鬼？倒是你，这个新人在上司面前挑拨离间，杜撰事实，呸。”老张自知失言，遂止语。
文杰搂过老张肩膀：“对啊，怎么可能，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咱镖局里有内鬼，即使他还有贵人撑腰，估计那贵人也是鞭长莫及。内鬼之类的，依照咱们武林中人的性情，早除之后快了。对吧？”文杰细听老张心跳加速，心下明了。
他乘胜追击：“那贵人再怎么位高权重，如果远在他国对于异国的权重肯定不如本国。而咱们这里处刑手起刀落，可是利落多了。不过严重的还要千刀万剐的。”没想倒是起了反效果，动摇的老张立即安稳下来，说：“什么异国贵人，你休要在这里胡闹！”
文杰见此，便松开手臂。竟然不是他们，那又是谁？不对，他们也可能串联了此国达官显贵。文杰在镖局内四处游走，四处敲山震虎、隔山打牛，可惜都是泥牛入海，毫无进展。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揣着银两逛逛闹市。嘿嘿，爷现在也是有钱人了，而且这钱可是爷自己挣得。爷一定要好好挥霍，今朝有酒今朝醉。文杰很快收拾好心情，有道是钱多胆壮，文杰露出他丑恶的爆发户嘴脸。而在他视野角落的霜露，正看着掌心的碎银叹气，她正在一家店铺前犹豫。她看着那正红色的衣袍，心里依依不舍。要吃，还是要穿？这恒久的命题摆在她的面前，让她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