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逆龄11(2)

王九龙的眼神充满坚定，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出大堂。
王老爷看着王九龙离去的背影，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的坐回到椅子上。“依莲，你的龙儿长大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外面的天有些冷，白天张九龄回到破庙，发现爷爷已经把马褂套上了。
“混小子，昨天没回来又去哪了。”
张九龄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爷爷的问题，倒是一屁股坐到爷爷身旁。
“爷爷，我累了。”
张老头看张九龄通红的眼睛，把旁边的人搂进怀中，拍着张九龄的肩膀，就像小时候一样。
“累了就在这里睡一会，有爷爷呢。”
张九龄安心的闭上眼睛，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已经多久没有像这样躺在爷爷怀里了。
又到晚上，王九龙坐在桌前整理书本笔墨。
一个人影飞到桌前。
“九龙！”张九龄如往常一样的语气喊着王九龙的名字，坐在熟悉的椅子上。
“今天学什么？”张九龄抢过王九龙手里的砚台，帮忙磨墨。
王九龙见张九龄的样子有些说不出来的违和，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一样到有些异常，仿佛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九龄，你…没事吧？”
张九龄专心磨墨，抬头扫了一眼王九龙。
“嗯？我有什么事？”
王九龙戳了戳张九龄的小脸蛋，“没事？”
张九龄不耐烦的打开王九龙的手，“都说没事了，你有病吧。”
王九龙挠挠后脑勺，没有多想，开始像之前一样教张九龄写字读书。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张九龄准时准点的都会偷偷翻到王九龙这里。
从没‘迟到’过，来这里的兴致也比以往高了许多。
王九龙每每都会怀疑张九龄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却每次又都会被张九龄怼回去。
“我白天好像在河边见到你了。叫你你又没影了。”
“是吗？我今天可压根就没出去。”张九龄手里扔不停的写。
“可是我分明…”
“你看看对不对。”
张九龄把桌上的纸忽然举到王九龙面前。吓得王九龙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身子连忙下意识往后一躲。
冬天将至，街上的百姓都开始筹备过冬的干柴炭火。
“你要不要拿点炭回去。”
张九龄嘴咬着毛笔头，摇摇脑袋，“我有。”
王九龙拉住张九龄的手，“和你说多少遍了，不要咬笔。”
张九龄撅嘴表示抗议。终还是被王九龙的捏脸所打败。
“有什么缺的就和我说。”
张九龄抢回毛笔，“天天在你这里拿那么多东西，我还有什么缺的。”
那天王九龙来药房给咳疾的父亲取药。
还没到药房门口，远远就看见了张九龄的身影。
“九龄！”
张九龄看都没看直接走远。
王九龙紧跟着在人群中穿梭的张九龄，“九龄，是我！”
张九龄仍然没有回头，甚至越走越快。
本来街上人就多，再加上张九龄的灵巧劲。王九龙只一眼没跟上，张九龄便马上不见了踪影。
巷子的角落里，张九龄哈着气，紧张的直发抖。他捡起地上的药，往破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