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记录一下,希望记得填坑
我醒来时,一束灰青色的光直射到我脸上
。。 。 。 。 。 。
醒来需要些时间,也许今天格外长了些?
“%¥#%@#¥”
什么。好像昨晚的梦还遗留了最后一段音频资料,醒来前一刻还在播放着。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昨天晚上水喝多了起夜几次,今天早上才会这么困。
迷迷糊糊睁开眼,熟悉的床。
昨天晚上我竟然一直是趴着睡的吗。
略怠惰地翻身,熟悉的书桌,熟悉的物件,然后,陌生的灰青色天花板。
那是什么。
我没能很快清醒,是的,我意识到这是非日常,但是钝感的环境的静态变化与钝感的神经产生不了太大反应。
有时,刚起床的人需要的是即时强烈的刺激。就此刻来讲,强烈的刺激可以是方才掠过的那片巨大阴影。
“woc”这是我能发出的最快速的感想语句。
我,如古坟出土的骸骨突然被风沙洗礼一般,彻底惊醒。
天花板,是水,是海洋,我没有入过深海,但是,就看过的纪录片作为参考,就刚才掠过的鱼形身影来看,就我现在的观感而言,我知道,这上面,是海。
“嘶。。。”坐起,头抬起,直视它
停滞、体感时间:一秒
迷惑,惊慌,恐惧
体感时间:两秒
大脑开始运作
我再次确认,这是我住了十八年的房间,书桌,书桌上的书,床头柜,床头柜上的台灯,墙,墙上的衣柜,床,床上的我。没有变化。
只有天花板。
余笙家住在市郊,
她应该属于很常见的那类女孩,和熟人在一起能疯能聊,不熟的人哪怕同班数年也只会将她当作沉默寡言的透明人。
每天清晨跨过冷清的居民区,坐上16路公交,或许偶尔会遇到来得早的同学,但无视是她一贯的选择,不擅长的事,还是躲避为好。
但是今天不一样。六点,那个男生已然坐在了车上。见她上车以后十分自然地打了招呼,招呼她坐在了边上,毫不见外地和她聊起了昨晚的作业。
她不擅长和不熟的人聊天。其实只是不擅长展开话题。
“昨天那个函数习题卷,真踏马恶心,式子列在那儿,我一个都算不出来”
“有吗,我觉得还好吧,慢慢算反正都有个结果”
“我是算不出来。。。你算的答案。。。正确率有多少?”
“不知道,合着你来这么早是为了这个”
“不不不,嘿,我早起值日,值日。。。”
“呵,答案我不保证正确,信不过你就别抄。”是提醒而非讽刺的语气。
“感谢感谢,信得过信得过”
这是日后余笙回想起他时,能够追溯到的最久远的记忆。男生叫施不凡,这名字太平凡了,余笙这么想,要不是这一次公交车上的对话,这也许是个不用花上多少年就能忘记的名字。“
“依我之见,你早该换个方向。”
屏幕传出略显低沉的男声。
“你懂个球,我想换早换了,又是申报又是审核,烦不烦啊。实话和你讲,我在这鬼地方早呆腻了,现在刚好落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