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毒苍】千蝶殇（十六）白鬼

意识模糊的毒小锅被铁链牢牢地捆在柱子上。
令狐伤知道毒小锅虽然神智混沌，但是潜意识里还是将自己这方当做敌人。因此他必须把握住毒小锅的这段混沌期，让他认为唐军才是敌人。于是试问了一下：“你可记得曲烟？”
谁道，“曲烟”这两个字刚说出口，毒小锅原本无神的目光立即变得阴冷起来，死死地盯着令狐伤看。
那种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的眼神，仿佛能从目光中迸发出万把利剑，狠狠刺穿令狐伤的灵魂。
令狐伤知道，在毒小锅的意识里，自己根本不配提起曲烟的名字，仿佛这个名字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是对这个名字主人的一种侮辱。
但令狐伤更能从毒小锅充满仇恨的眼底看出一丝期待，他想从自己这里了解关于曲烟这个人的情况。
见此，令狐伤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心中有了数。只见他冰冷的目光盯着毒小锅，头也不回地命令侍卫将一个太原守军的俘虏压了上来，并冷冷地命令这个守军告诉毒小锅曲烟的情况。
那守军说，曲烟是被苍云军一个队正杀死的，他们认为曲烟是细作，因此杀了曲烟。
“告诉他，杀曲烟的人是谁。”令狐伤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使得那守军一阵颤栗，哆哆嗦嗦地道：
“是……是……苍云军的……寒情寒队正。”
话音方落，便见毒小锅一双透着阴狠威势的眼睛瞬间瞪大，瞳孔紧缩，不停地颤抖着。
毒小锅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喜欢曲烟，因为曲烟是他最亲的人。他也爱寒情，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活下来，就是因为心中有寒情那温柔的微笑给予他的支撑。
然而，他挚爱的人却杀了他至亲的人！
这给予他的打击甚至比那些毒虫噬咬更为撕心裂肺。
他悲痛地张着嘴巴嘶吼，却发不出任何嚎哭的声音，只有难听的咯咯声从他的喉头艰难地传出。
待毒小锅发泄完后，狠狠地盯着令狐伤。想要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任何话。
令狐伤看着面前眼眶皲裂流着暗红色血泪的男子，心中已然肯定，他虽然狠狼牙军，但是他更想为自己的师姐报仇。
“你想报仇？”令狐伤不紧不慢地道，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一般。
毒小锅知道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变成了一个哑巴，因此只是瞪着那一双犹如恶鬼的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令狐伤，点了一下头。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令狐伤悠然道：”你复仇之后对狼牙军做什么，我都不管，如何？”
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而从其中似乎又透露出了一些讯息。但此刻的毒小锅已被仇恨与痛苦冲昏了头脑，使得原本就混沌不堪的大脑更加没有办法思考。
他看着狐伤，蹙了蹙眉，随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与令狐伤合作。
他不知道令狐伤为何会提出如此条件，但是他此刻只想报仇，复仇的对象不只有苍云军，还有狼牙军。
他不相信自己的师姐会是狼牙军的细作！
他从小便是被师姐与大师兄拉扯着长大，他对她再了解不过。所以，这其中肯定是狼牙军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