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利与欲3】飒×须（水仙）

“追随欲念的同时就好比与和死神做一场美妙又奇特的交易，它可以让你堕入无法翻身的地牢，也能使人永不腐朽，成为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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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点 k市 晴
自从上次的截杀任务结束后，飒就开始极度烦躁须的出现，原因很简单，他觉得很别扭。原本当时的他有十成的把握能去除那个废物，但这个人头却直接被须抢了，莫名地就很没面子。这种事情要是被那群死老头知道，指不定就会当成饭后甜点的笑柄。
飒并不想往情感层面去思考，黑手党里忠诚度最高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是主与仆。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又如何？还不是一出生就会被优劣淘汰，童年玩伴变成那些一具具倒下的冰冷尸体，血液的味道喷洒在幼小的躯壳上，也一点点冰凉了那双曾经纯真漂亮的月牙眼。这些记忆至今还深刻印在飒的记忆中，仿佛一回忆，便能听见那些尖锐的惨叫，失焦的眼眶，伤口的狰狞。
谁也没错，想要活下去，总要付出点代价，哪怕是踩着那些尸体砌成的路往上爬。他和须是幸运从优劣淘汰里选出来的孩子，那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男人坐在那把镶嵌着红丝绒质地象征着leader 的位置，晦明不安的目光如同商品一般打量他们。
那一刻起，飒便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了，日渐增长的想法变成欲望，堆积在15岁少年瘦小的身躯中。所以现在，飒大可不必把那仅存的温柔放在不堪一击的血缘情上，有那功夫不如去思考让人怎样死得痛快点。
在这里，谁念情，谁动心，就已经输掉一半。
出师不利，飒刚刚咽下玻璃杯里闪烁的酒，酒精的味道只是短暂地刺激了一下味蕾，那灼烧的滋味都不曾划过咽喉，吧台的门就被人慌不择乱地推开了。飒皱了皱眉，手腕凌厉得一转，报信人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把漂亮的折叠刀。被刀逼着的男人本来脸上就堆满了慌乱，这一下，更是连话都说得支离破碎。
“慢 慢 说。”
飒清魅的眼融进银色的光影里，话语软糯，逼近男人的刀却又在微微用力，一点一点地印出血痕，残忍又纯真。
“须…须大少爷，中…中弹了，很严…严重，需要……家属同意…签字手术！”
最后的半句话男人小心翼翼地说出，飒沉默了半秒，眼里闪过一瞬的“异样”。随即又很快地恢复平日里随性的样子，勾了勾嘴角，无聊地收起刀，漫不经心地再次拿起了酒杯。
“所以呢？我一定有义务要去吗？”
“可，可，大少爷不是您哥哥吗，您看……。”
报信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飒赶了出去，又来了，这个讨厌的称呼。他无聊地看着棕黄色的液体在底杯里打转，眼睛好像被刺痛一样，飒拎起了银白色的外套，消失在夜色里。
飒最终还是来了，不过他只是想让斗争公平些，不然就太不好玩了，顺便还能欣赏一下须受伤的糟糕模样。在签完手续后，便来到独立的大包间，须的上身被白色的绑带覆盖，隐隐约约地还能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