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岐山温氏家族』留白第二卷第四章——雨水第一

留白第二卷第四章—雨水第一
寒雨潇潇洒清江，一屏山水洗留色。
凤鸣山，居良殿。
温若寒听着屋外滴滴答答的夜雨，心下一惊，想着，今年天气倒是反常，春雨来的比去年早。
他想起前几天星象司传来的一份报告，说的便是天象异常，今年恐怕是个“凶”年。
雨势越发地大了，噼噼啪啪打得窗外花树摇摇欲坠，只怕是明日起来，看到的就是一番“绿肥红瘦”之景。
殿内一名侍比其他人反应都快，他动作迅速，先是朝站在一角的周汝臣看了一眼，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大半的窗子关上。
周汝臣虽然慢了半拍但也是训练有素，他关好了其他的几扇窗户，心里感谢着前辈的提醒，这时殿内响起一个沉沉的男声。
他道，“今年的雨季当真来的早。”
周汝臣听了，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明明那人的语气非常之轻松，说的内容无非就是讨论了一下天气反常，他还是有点……
“确实。”温若寒可没有自家侍从这么怂，他把眼睛从书册上移下来，不紧不慢地转移到了左前方的父亲，“早了半个月有余。”
温燧放下某封小明台递上来的书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才道，“今年渭水防汛的事情得多让他们上一点心。”
温若寒安静地看着自家父亲，看着这张自己与之有七八分相似的脸，或者说是望着温燧眉间一点淡淡的红痕，那是长期习惯性按压才会留下来的痕迹。而一般情况下，摁自己的眉心，大多是为了排解烦躁的情绪。
所以，有什么事，让他心烦，觉得麻烦呢。
温若寒提取出了关键点，他一边慢条斯理地分析，一边继续默然地看着温燧，温燧低下头，抽出一张印着家纹的纸，他没有多想，好像早就做好了决定，也不打算询问他人意见，直接下笔写了几行字。
周青在温燧放下笔的时候就走上前，拿了纸，就行了礼离去。
温若寒知道那是一道命令，并且极有可能与渭水的防汛有关，不过周青已经离开，说明温燧并没有想让他管理这件事情的意图。
既然没有，他就不会问。
反正回头让周汝臣去打探一下也未尝不可。
温若寒听着雨水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心里又开始盘算着东西，他的心好像不会疲倦似的。就像陀螺一样，温燧的每一个举动就是一根鞭绳，逼得他不停地为之旋转。
温燧解决完渭水的事情，再转头看温若寒，少年的脸孔已经长开，长得愈发成熟，眉目间的青涩之气几乎看不到了。温燧一眼看出自家儿子在走神，神色很是认真。没人注意到温燧的眼里闪过一丝异色，他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
温若寒轻轻一笑，端的是一副朗朗少年郎，他道，“我在想，今年雨大，南方水多，地势低，怕是要涨水。说不定，堤坝怕是会倒。”
温若寒一笑，他方才走神时那种清明淡然的气质就没有了，转而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无妨，南方有能人。”温燧道，“你过来。”
温若寒便走了过去，他双手接过温燧递过来的东西。温若寒看了看，抬头问道，“敏州黄氏的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