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科幻】TA的苏醒，她的长眠(2)

这时，身后响起了雪被踩下的声音，她立刻回头，果然看到一个人影缓缓走来。小稳笑了，在胸前微微挥手。那人好高呀，穿着黑色大衣，戴着眼镜。他就这么径直走过来，灯光照亮了他的脸，长得很帅气，双目炯炯有神，面带自信的微笑。
“禾刍心？”男子问道。
“叫我小稳啦！你就是杨寒喽。”
杨寒莞尔一笑，二话没说张开手臂搂住了小稳，温暖的怀抱一下子驱散了寒冷。小稳受宠若惊，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咱们……先别这么……”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一把刀割开了他的喉咙，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没感到疼痛。杨寒擦掉刀上的血，收回腰间。温柔的扶着小稳躺下，温热的鲜血融化了积雪，腾起一股水汽，红白混在一起，竟仍是那么洁净。小稳还有意识，却只感觉到冷，她全身都凉凉的，她体内的血却是热的。杨寒从她身上摸出了研究所的门禁卡，没有等她死掉就走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眼里只有阴沉的天空，说来，也已经很久没看到蓝天了。
杨寒用小稳的门禁卡一路轻轻松松的进入了研究所的核心办公室。研究所又黑又静，唯有一台电脑泛着蓝光，所长正在屏幕前埋头工作。身后的门悄悄地开了，黑影掏出一把手枪，发射时没有声音，因为这枪是电磁驱动的，子弹速度可以调节，最小只有1.8焦尔能量，最快则能到五马赫。陶瓷子弹没入所长的身体，所长身子一挺，摊在了座椅靠背上。他转了过来，挡住了电脑屏幕，看着杨寒。杨寒面带满足的微笑，激动地说：“哎呀呀，没想到也这么容易！我努力了这么久，没想到杀一个有身份的大人物也这么轻松。不过瘾。不过瘾！”所长意识仍然清晰，只是身体不能动弹，杨寒接着说：“我的子弹裹着慢性神经毒素，你会逐渐失去意识，然后才会死掉。在此之前，在还能聊会儿。唉早知道就跟那个姑娘多说几句了。”
所长面无表情，说：“你小时候，妈妈没告诉杀人是不对的吗？”杨寒笑容渐渐消失，说：“没，我连妈都没，我连小时候的记忆都没了。只记得自己从一家脑科学研究所里出来，后来发现我很喜欢杀人。啊，杀人真是好幸福呀！”
“你竟以杀人为乐！”
“是呀，怎么了？这世上有人喜欢画画，有人喜欢学习，有人喜欢赚钱，为什么不能有人喜欢杀人？你会说杀人是不对的，可是为什么是不对的？我追寻自己的本心有什么不对吗？这世上其实就没有对错之分！都是人为定义而已。人类把自然环境破坏成这样，杀人有错吗？我喜欢杀人是我本人真实的感受，所以这哪里错了？我一开始只杀没人管的流浪汉，后来挑女学生下手，有了枪以后就杀男的，现在我挑战杀有身份地位的人。看这一步步超越自我，多励志啊。承认吧，我是对的。”
所长轻蔑地说：“哼，孩子，这世上或许没有对错，但是有规则。规则就是对与错的分界线，而你的行为就是违反规则的。所以，你改悔罢！”
杨寒面目扭曲，一枪打在所长的心脏上，这回的速度是致命的。所长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杨寒 走过去，愤怒的踩着他，可所长却笑了，他用最后一口气说：“很好，她学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