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鸟雀、房子和烧肉——乔力读书分析之梭罗《瓦尔登湖》-『2我活在何处,我为何而活12
哈利梵萨说过:并无鸟雀巢居的房屋像未曾调味的烧肉。
解读:
2013年11月10日清晨6点10分,我在湖南张家界写了一篇题为《让笔走一次龙蛇——回到老房子》,文中详细展现出了乡村老宅与燕子百转千回的相依相偎。
2018年6月的海南海花岛,交楼施工进行中,新房子只是水泥钢筋混凝土,再辅之以瓷板砖地毯家具落地窗。
新房子其实没有多少吸引力,吸引力总与一种情愫,一种回忆,一种念想相关,新房子只是个房子,没有失落,没有争吵,没有希望,没有热情,没有童年,没有欢喜。
新房子住了人,才有了人气,房子空久了,尘土,杂草,老鼠,小偷,破败之相令人怜惜。
一位同学家,本来就很贫穷,房子是土胚,由于2000年前后父母相继离世,同学和妹妹也由于打工,不再回家,我每过几年,都会去看看,都会在门外,在同学家隔壁二楼俯视同学家院落,院落装满了植物,野草长得很高,大树更高,枝叶繁茂,很多爬藤已经爬了屋顶一部分瓦片,看不到地面,杂草布满了原本的泥土地面。小木门紧锁,原本黑色的油漆也已经淡了很多,窗子玻璃也坏了一小块,望进去有一丝阴森的凉风吹出。
我本不认识同学家隔壁,一次在门口看的出了神,有点久了,隔壁突然开门,走出了一个很朴素的短发青年妇女,她看我一直看着她家隔壁,也不做什么,而同学家门又是锁的,所以给我做了个手势,招手让我跟她进她家,然后带我上了楼梯,所以我第一次在这个角度看到这个场景,也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哑巴,我被看到的那一幕惊呆了,人走,楼不空,草和树旺盛的生命力仿佛在告诉我:我们很好。
而与此鲜明对比的是厨房的屋顶破了洞,厨房莫名的垮塌,看的很是心痛,因为那时,我和同学在那时还在厨房坐在一起吃同学父亲做的蒸红薯,地面并不平整,一块高一块低,一切都还如此清晰,回忆并未模糊,同学父亲弯着腰给我们拿红薯……
怀着复杂的心情下楼,我向哑巴女人深深鞠躬离开了。
房子,绝对是独立的一个东西,就像一支笔,一双拖鞋,因为生命的参与,人才想回到房子里,否则,有什么可留恋的呢?朝向,户型,配套,我为什么要住这里?
鸟雀需要栖息,房子是一个安身之所。比树枝稳固还能避雨,鸟雀年年岁岁,来来往往,房子也在一点一点的获得暖意和生机。
离开湖南常德时,鞋子已经彻底坏了,我蹲下,穿上新鞋子,认真的给旧鞋子拍了一张特写,才丢进了垃圾桶,拉上行李箱,踏出校园,迈向我的人生。
以后鸟雀来你家筑巢,请不要驱赶,房子需要它们,
2019.8.17.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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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海南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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