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异闻录】10.空气凝结(2)

随后办案人员调查了陈渊家，在家中发现一双沾着泥迹和树叶残渣的鞋子，以及一件可疑外套。经化学方法揭示，该外套上残留着一滴血液。
化验后得出结论：该血液正是死者柯羽的。
至于这个陈渊，在7日23时小垓区的嫌疑人正是他。因其逃窜是被天眼系统拍摄，经匹配后锁定个人信息。
警察马上将两起案件联系在了一起。经过对第二起凶案凶器的调查，警方得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该凶器正是杀死柯羽的那一把。
在近乎可以确认凶手的时候，嫌疑人家属的证词进一步加深了他的嫌疑。
嫌疑人父母表明，当天晚上22时前后，死者柯羽曾来到陈渊家。陈渊母亲开门后，柯羽与其寒暄片刻，称是陈渊叫她过来，于是进了陈渊的房间。
陈渊父母回到卧室，不久后听见柯羽说两人出门的事情。陈渊母亲追出来时，发现陈渊已经跟柯羽走了。
“也就是说，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陈渊就是凶手。请一线的诸位抓紧时间搜捕，不要让事态恶化。”
“散会。”
这是一场警局内部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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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了什么？”昭雪折回陈渊身旁。
陈渊没有回答，他的精神恍如已经飞到了另一个世界。
“喂。”
“啊，啊？！什么。”
“我说上面写了什么。”
陈渊脑子乱作一团。当他又一次看到通缉令上的柯某两个字时，心中更是像被千万直噬心恶虫啃食一般绞痛难忍。
他揪着自己的胸口，一股黑凉凉的东西经过肺泡传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上。
呼吸渐渐加快，快到脑细胞正在忙于处理过度充足的氧气，而无暇进行思考。
下一个瞬间，陈渊感觉自己被某样东西挤压，快要脱离跟现实的联系了。
等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昭雪强行占领。而昭雪正朝旁边的路人走去。
“你好。”
“啊，什么事？”上班族男子面对小女孩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像面见客户那样不停地挠着后脑。
“我不识字，你能告诉我那张纸上写了什么吗？”她指着通缉令说。
陈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乱如麻地目睹一切发生。
“啊，没问题。”男人走在昭雪身后，来到路灯杆前。“这是通缉令啊。姓名：陈渊——”
听着男人念出来的文字，陈渊就像在听某个异国奇幻故事一样没有实感。
在听见柯某两字时，他突然心如刀绞，仿佛整个故事中，只有这位公主的遭遇让他痛心疾首。
“十分感谢。”
“不用谢。”
从昭雪挥着的手上移开视线，上班族这才离开。
现场只剩下昭雪和陈渊了，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俩一样。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水汽凝结的湿冷味。
“给我狡辩一下。”
小个子的昭雪以居高临下的态度发出质问，这态势绝对能压垮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