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途4

10
昏昏欲睡。
林图维勉强提起精神，手腕撑着下巴，深呼吸，隐约能闻到今天涂在手腕处的香。
真的，让人精神振奋呢。
11
昨晚上，他又做梦了，梦到他起床打碎了一瓶香，掉在地上变成了一地艳红的血。他嗅觉灵敏地闻到了淡淡的花香，突然浓烈得让人喘息不了。
心慌到窒息的感觉，卷土重来。
林图维在业主大会上，终于还是耐不住，睡着了。
陆陆续续地，业主三五成群地签字离开会议室。还剩小猫三只。
男人伸出指尖，戳了戳睡在一旁的人，终究是把人给戳醒了。
走到门口，男人拉着林图维，让他在签到纸上画只龟。〔画/戳只龟:南方某地方言，签名的意思。〕
12
我们本来是一个人，为了融合，要装得更像普通人一样才可以。
林图维瞅了眼他一起坐在小面馆吃面的男人，又低下头吃面，心不在焉。
刚刚被人不经意拦下签名，林图维内心突兀了。总觉得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林图维嚼了几下面条，再觑了几眼男人。
面前的男人，放下筷子，悠悠道:“别看了，”头向前伸，靠近林图维的耳朵，“我知道你是谁了”
林图维闻言，向后缩，惊恐地盯着男人。
男人看着林图维如临大敌，启唇:“你就是前几天来超市里结账慌慌张张的那个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