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玉禾】出山04

·原著向
·接《一人之下》动画第二季番外《天师下山》
·ooc预警，都是小学生写手的错
“张灵玉…你什么意思？”
那些不可置信的眼神，尖锐的敌意如利剑般射来。
“明摆着勾结全性妖人，背叛师门！”
“甭废话，什么真人，跟全性一路货色。”
不是，他没有。师父要在锡林草原上公开约战所有全性。他下山只是想确认下师父的近况，顺便…确认她是否无碍。张灵玉侧身避过攻击，挥袖挡下一批批直冲而来的人，金光凝成的大掌在空中翻飞舞动，掀起烟云，状似结界，一时无人可以近身。只是如今...他为什么下山，又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施展北境苍潭，辩无可辩。他在激烈的对攻中下意识寻找，活跃在身侧的女人拳掌劈打，流转自如。
不想她死，这个念头如此清晰。
张灵玉对那个他想活成的样子太熟悉了，熟悉到每天都用理智去矫正道心可能出现的偏差。守礼自持，太上忘情，是他所求。直到张楚岚的出现，像把利剑直插臆想中完美的自己，终于打破他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把那个会自卑、会嫉妒、会迁怒的“丑陋”的凡人真实地映照出来。多年来的压抑，如不断冲击着缺口的洪水。与张楚岚一战，他知道有什么变了，无形的锁展露出松动的罅隙，让那颗凡人之心抓住了趁虚而入的时机。
吸骨榨髓，浊心削志，阴雷水脏游走在战场，湿沉粘腻，无孔不入，防不胜防。张灵玉不记得打了多久，从夕阳渐弱到夜幕降临，时间的流速都变得缓慢。
“走！”沈冲突然高喝一声，在围剿中杀开一条通路。夏禾回身一掌拍飞眼前拦路之人，拉上张灵玉就是一通狂奔，把那些哀哀叫着或被快感冲昏头脑的全部甩在身后。
有人乱了心智红着眼追来，被张灵玉几道游蚓雷击退。
三人在山林中疾行一段，找了隐蔽之处低伏。夏禾有意识地降低呼吸的频次，牢牢抓住张灵玉的手，他反射性地抽手没能成功，被夏禾娇嗔地一瞥。当下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张灵玉侧耳听着周围动静，咚咚的心跳渐渐随着繁杂的搜山声模糊。
这一夜到底归于平静，失败者带着不甘与怒气而回，也带回张灵玉大闹一场的消息。
夏禾找了个理由想把沈冲支开，他意味深长地冲她笑笑，倒是颇有自知之明的说山下等她。
夏禾挥挥手赶走了突围功臣，终于能好好盘问她的灵玉真人。
“张灵玉，你特意下山来救我？”
张灵玉一身白色道袍被炁刃划破，血迹污渍沾染上，松松垮垮的搭着。明明是他担心着冲过来，现在又一脸平静地脱口而出，“就算是素不相识的路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呵~真是路人就好了”夏禾装作得意的神色彻底阴沉，“你考虑过后果吗？”
你们八个，不许离开龙虎山半步。
做不到的，为师就将他除名，赶出龙虎山。
“我…”张灵玉避开夏禾直视他的双眼，“我自会去找师父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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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偷香窃玉之事他倒是不陌生，在很久之前常被戏弄，每次推开她，她就又一脸笑嘻嘻地缠上来。
可今日这个吻，似乎多了些决绝的气息。
“张灵玉，你真是个傻瓜。”她再一次低声喟叹，“你以为你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