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玉禾】出山03

·原著向
·接《一人之下》动画第二季番外《天师下山》
·ooc预警，都是小学生写手的错
03
是什么让他失去了冷静自持。是什么驱使他飞奔在山道上。思维如同触角，惯于漫无边际地发散，却对那一戳即破的真相避而远之。直到之前那些隐隐的不安，那些不可名状的情绪爆发的瞬间，逼着他不得不直面。
山风迎面而来，把宽大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他无暇考虑，只想快点，再快点。夕阳开始渐弱了，来时已遇到几波人马寻山，他悄悄避过改道前行，若能提前找到...当是最好不过。
前方的道路越发狭窄，远处突现几具躺倒的黑影，七零八落的残肢混着地上干涸的血迹。张灵玉急急驻足，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探，就听刺耳尖啸滑过天际，一缕青烟斜上云霄。
迟了。
山木林间的空地，层层人影从四面八方汇集，看似松散实则严密。
“看来今日是不能善了了”，沈冲环顾四周，颇为冷静地陈述。
夏禾转到沈冲背面，粉色的炁运转周身，“那就来试试”。
人影从林间跃起，不约而同地一拥而上，沈夏二人闪转腾挪，短短几息也与十数人对上。夏禾掌风所过“息肌”无人可抵，沈冲蓄力一击将内圈震翻在地，可架不住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电光石火间只见各色炁在空中缠斗。
张灵玉匆匆而至，看着那抹跃动在人群中的粉红色竟微微松了口气。黑色泥沼似的水脏雷顷刻便如水银泻地，从他双手层层倾泻而出，极快地蔓延至整片战区。厚重浑浊的黑炁盘旋着缠绕上众人，如深渊藤蔓般轻易地从足底蜿蜒而上，将自诩“正义使者”的众人牢牢困住。功力浅者被黑炁侵袭不过片刻就浑身无力、骨软筋麻。尚完好地站在原地者也不免腿软脚软，被北境苍潭阻了上前的步伐。
“张灵玉？”
“灵玉真人？”
“他也来了!”
成片的惊呼此起彼伏。
张灵玉，这个不知在心底默念过多少遍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突兀地出现在此时此刻此地，比脚下旋涡般的阴雷更让她沉沦。似乎有突然膨胀起的愉悦，在耳边炸出小小烟花，可等她真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他，便恨不得扯开那白色道袍在他细嫩的肩颈处狠狠咬上一口，让他醒醒。
趁着众人短暂的犹疑不定，夏禾又恢复成美女蛇似的笑意盈盈，不动声色地冲他喊话“张道长，怎么~今日这阵仗你也想来分一杯羹？”
张灵玉看着不远处那个在众人围攻中稍显狼狈的女子。她抱臂站着，用一如既往的调笑口吻，身后的沈冲推了推眼镜，静默不语地盯着人群。
金光飞闪，他已踏着北境苍潭行至她身前。
“夏禾，咱俩的帐还没清算呢”张灵玉转身将她拦在身后，凝实的金光覆盖了全身。
他感受得到身后灼灼的目光，似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转瞬又移向了别的地方。这时他又不敢回头瞧她了。
夏禾嗤笑一声，从他身后走出，擦身而过极轻地念了声“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