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02/全员渣男/张云雷同人文(2)

开车的人毕竟手生，关注着路况也分不出心思主动搭话。两个多年未见的人，一时间居然生出无话可说的静默。
其实他想问的挺多。
譬如她为什么不继续唱歌了？以她的能力，出唱片绝对没有问题，即使是追着潮流做个拥趸数万的网络歌手，也应该能拿到不菲的收入。
但她缺钱。那么是罗鹏又惹了什么祸，还是家里其他地方有事儿需要急用？如果真的缺到这种地步，那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这点情分总归还是有的。
人和人，总是不能只做生意，还是要讲感情的。
跟着导航一路开进了个小区，月月轻车熟路的和保安打招呼。她卸了浓妆，头发扎起来拢在一边，穿着休闲的裤装，看上去像个下了夜班的普通职员。
“你凑合一下吧，家里没有别的拖鞋。”
月月带着他进屋，先从柜子里翻出来一袋子拖鞋。是酒店的那种劣质棉拖，全都还没拆封。
张云雷换了鞋，粗略扫了一下屋子。
如果说车像是出厂设置的话，那她家里简直就是快捷酒店。当然也很干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即使在他这个深度洁癖看来，也无可挑剔。
但总觉得看起来很奇怪，所有东西都收拾的太规整了，好像随时准备着打包走人。
月月放下包，第一件事是去客厅当中的柜子里拿药。
双开门的玻璃柜，造型仿制了多宝阁，所处的位置正好分割开空间，使整个屋子显得不那么空荡。
柜子两边一半是酒，一半是药。酒基本上是红酒，摆的相当整齐，像店铺的展示橱窗。药的种类就精彩得多，打眼看去五花八门，估计开个小诊所也足够了。
拿了两颗醒酒胶囊，转过头来看见张云雷正盯着自己的酒柜发呆。
“来一点吗？”
她的确有些收藏癖好。心理学上的解释，是对控制欲、对控制感需求的一定反应。
除此之外，像洁癖这种过分追求洁净、或强迫注意条理细节的行为，甚至性格里的固执、小气，本质上都是控制欲望。
在这一点上，张云雷和她是很相似的。
她喜欢屯东西。酒店的拖鞋，外卖的餐具，都分门别类的存在储物柜里。
屋里藏的酒自然也不少，各式各样的红酒，客人送的居多，遇上心情好的日子，也乐意自己买两瓶做纪念。
但几乎没有拿出来喝过。谁也不想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加班，她每天喝酒喝得够多了。
张云雷摇摇头。
“戒了。”
伸手又想去摸根烟，手碰到口袋里出门前笑笑塞给他的小陀螺。一个随身的小玩意儿，拿来转移注意力，克制吸烟的。
“好事儿。”
月月不置可否的点了一点头。教会她喝酒的人居然戒酒了，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儿。
“再努把力，把烟也戒了吧，你可是靠嗓子吃饭的。”
她刚认识张云雷那会儿，这人就偷偷摸摸学着抽烟了。原以为他回到舞台，要用嗓子的地方多，慢慢就会戒掉，谁知道倒是越抽越凶。
“谁吃饭不是靠嗓子，还能直接送进胃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