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Miss You 【孟鹤堂×你】⑨(2)

又给她打了电话，不接
孟鹤堂顿时慌了神，觉得大事不好
想了想又给叶舒的父亲打了电话，好歹是接通了
“喂，小孟儿，怎么了”电话里传来沉重的声音，让孟鹤堂更不放心了
“诶叔叔，我听说叶子姥姥身体不好，没什么事吧”
“她老人家…刚刚走了”叶舒父亲回头看了看泪流满面的妻女，强忍着悲伤跟孟鹤堂说：“小孟儿，我知道叶子从小就听你的，你能不能过来劝劝她，我真怕她受不了”
“好好好叔叔，我马上就过去，您等着我”孟鹤堂抓起车钥匙，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就看见叶舒呆呆的坐在抢救室门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她身边的亲戚都哭的不成样子，东倒西歪的，只有叶舒自己好好的坐在凳子上，但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外流
可能这才是悲痛到极致的样子
孟鹤堂看见她这样，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蹲在她面前
叶舒一低头对上孟鹤堂担忧的眼神，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原本绷着的弦一下子断开了，带着哭腔叫了声“孟孟哥哥”
听见她叫自己孟孟哥哥，孟鹤堂心都要碎了，一下子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像从前一样抚着她的后背，轻声说着：“没事的没事儿，我在呢，想哭就哭出来，都会过去的”
叶舒伏在孟鹤堂肩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上星期还和姥姥一起…一起吃饭…怎么突然就…人就没了…我妈说她早上还好好的…中午睡着睡着…怎么就…就没气了…”
听她说完，孟鹤堂大体明白了事情经过，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尽量安慰她：“叶子，我听说老人在睡梦里去世是前世积了德的，人总是要离开的，你想想姥姥都九十多了，这样没有痛苦的走总比在医院里浑身插满管子的要好是不是”
“可我想要姥姥活一百岁，一千岁，我不想让她走”叶舒越哭越凶，眼泪沾湿了一大片衣服
孟鹤堂扶住她，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叶子，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明白，人死，不能复生，如果姥姥还在，她也不愿意看到你这样子。想哭就哭一会，别再说傻话了好不好”
叶舒眼泪汪汪的看着孟鹤堂，没一会儿又窝进了他怀里，她现在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获得一点点安全感
她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眼神空空的望着抢救室的门，好像突然明白了那些患者家属的感觉
作为医生，她可以在尽全力抢救而无果之后平静的宣布死亡时间，通知家属
可作为病人家属，她无法平静，甚至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姥姥的样子
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而现在却已天人两隔
他们就这么静静的坐了好久，直到叶舒的妈妈过来领她去见姥姥最后一面
走之前孟鹤堂轻轻握住她的手：“去吧，别怕，我在这儿等你”
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叶舒突然有了力量，看着眼前憔悴的母亲，她明白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必须担起责任，照顾好长辈们
看着叶舒挽着母亲走远，叶舒的父亲坐到了孟鹤堂身边，这个曾经稳重周全的男人，现在也有点心力交瘁，他拍拍孟鹤堂的肩膀说着：“小孟儿，叶子这次受的刺激不轻，我知道只有你能劝住她，待会处理完你先带她回家，这几天可能是要麻烦你了，我跟她妈实在是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