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唯一能做的事（5/1）

灰暗的暗沉天色，一栋高级公寓的15层内。
哗啦！纸业被翻动南华打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掏出了几张单子。
看着手上病危通知单，南华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手掌颤抖的翻开了下一页的诊断结果：仅剩13个月寿命！
当看见上面的字，脑袋近乎昏厥。
下意识的咬住拳头，不然自己发出声音。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坚韧的身躯也在不可抑制的颤抖，害怕的情绪在房间内蔓延。
窗外充满雾霾的天空也仿佛是南华内心最真实的写照，灰暗而沉寂。
“哒哒哒！”
敲门声让南华回过神来，猛的深吸一口气，快速调整情绪。
“爸爸！马上要出发了，快点，快点！”房门外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光听声音，估计只有十四五岁。
“好！再等我几分钟！”南华冲门外喊，急忙将通知单放回牛皮纸袋，锁在了柜子里。
拉开衣柜，选了套休闲西装。
换好衣服，笔直的站在了镜子前。
映入南华眼中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沧桑中年人，脸上的皱纹已经十分明显了，大片花白的头发更显老态。
虽然身躯依旧笔挺，但能坚持多久，谁也说不准。
南华笑了笑，用手胡乱的揉了揉脸，重新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爸爸~好了没有，再不去就要晚了！”门外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催促道。
“好了！真是的，现在还早着呢！”南华疲惫的笑道。
拿上车钥匙打开了房门。
在宽敞的大厅沙发上，一个穿着洛丽塔风格的小女孩不停的戳弄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小女孩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回过头，冲南华埋怨：“爸爸怎么比女人还婆婆妈妈的，演唱会都快开始了！出发出发！”
面对这个近乎和亡妻小时候一模一样的女儿，南华还是一如既往的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演唱会什么时候没有？错过了这场大不了以后再去不就好了吗，瞧把你急得，走吧！”
将车钥匙揣进口袋，南华拉起了南小袅的手出了门。
“爸爸真是的！这个你不懂！每一场演唱会都是不一样的！我要去看的是凡凡在这个城市的样子，不是看他的人！”南小袅嘟起嘴，对南华的说法有些意见。
“那还不是一样，那你说是爸爸重要，还是那个凡凡重要？”南华出了个难题来逗逗女儿。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上当吗！当然是爸爸重要！嘻嘻！”南小袅的回答在南华的预料之中，但却让他更加难受。
按下下楼的电梯，南华紧了紧女儿的手。
在女儿看不见的角落握紧了拳头，努力表现得正常：“爸爸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的，你迟早是要离开我身边，你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南小袅撇撇嘴：“不！我就要爸爸照顾我一辈子！”
南华喉头滚动了一下，摸了摸南小袅的头，道：“好！爸爸照顾你一辈子！”
叮！
电梯门打开，南华拉起女儿进入电梯，按下了-1层的按钮。
电梯内南小袅都在戳弄她的手机，南华则在看着她玩手机，一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