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我不叫烧饼》（下）(6)

“其实，孟鹤堂要结婚了，我也没什么别的盼头，就当还了。自此不欠师父的。”好像可以说服自己。
曹鹤阳看着他，忽然冲上去，揪着烧饼的领子，“烧饼，咱像个男人一样行不行。孟鹤堂还没结婚，你可以说去，最起码求个心安。或者，再不行，咱们找大爷去。”
烧饼看着他，慢慢的说了一句话，“他要的，我始终给不了。”
曹鹤阳再无话可说。对于这个分配来的搭档，走到今天，如果有什么愿望，他希望从此以后，可以默默的守候。
他看着烧饼和孟鹤堂在婚纱店里相拥，看着烧饼擦了把脸转身先行离开，他推门回了店里。
孟鹤堂望着烧饼离去的方向，依旧垂手站着，轻唤了声“四哥”。
曹鹤阳盯着孟鹤堂那盈盈泪眼，千言万语，有种冲动，想借着那冲动一下子替烧饼都说出来。
“四哥，以后，你替我好好照顾他。你也是我的娘家人。”孟鹤堂拉起了曹鹤阳的手。
曹鹤阳心漏一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反握了孟鹤堂的手一下，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你和周九良说了吗？
孟鹤堂愣了，这才想起来婚礼的日期，太近了。
曹鹤阳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小孟，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独不告诉周九良。他不是你的搭档么？”
（5）
孟鹤堂真的有日子没单独见周九良了，除了在台上。台上一切如常，可能自己也没有多看。下台他近日走的很急，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周九良那日留了个字条说有事住回了朱鹤松家，勿念。自己因近日心里彷徨，也没在意。和朱鹤松打好了个招呼，他在，放心。
可话总要说，不可能到结婚当天都没告诉周九良。四哥说的对，毕竟，是自己的搭档。
不知怎么的，孟鹤堂有些迟疑和周九良说。本来是个喜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知道怎么说，怕什么还是别的什么，他说不清楚。
他知道自己有意拖延，可始终得面对。婚礼前三日，下了台，孟鹤堂拉住了周九良，避开了人群。
“九良，我有事和你说。”
周九良没动，看着孟鹤堂，低了头，歪嘴一笑，吊儿郎当的问“什么事，是大后儿结婚么？”
孟鹤堂一愣“你知道了？”
“我不能知道么？都知道了吧。” 周九良斜眼看着他。
孟鹤堂不知道说什么，话已至此，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的看着他，“嗯，你会来的吧，衣服我帮你准备好了。你会祝福师哥的吧。以后，一切都不会变。只是，可能不能住我那儿了。”
周九良裂着嘴，抱了一下孟鹤堂 “那祝孟师哥幸福”，转身走了。孟鹤堂怀里一空，感到抱着他的九良，瘦了很多。
婚礼当天，高朋满座。在城中最贵的酒店包了场。孟鹤堂这边并没有请太多人，也没太多人可以请，烧饼，曹鹤阳，小白都来了，寥寥一桌。
干爹于谦有些生意上的事，不能到场，包了一个大红包，送足了花篮等场面物，发了条短信，只说了一句话。孟鹤堂看完，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