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的自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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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记事起,我的世界只有灰,黑,红。灰,黑是战争留下的硝烟,红是地上流着的不知是谁的血,但我知道,若我不挥动手中的斧头,死的便是我自己...
又一场战斗的结束,当我拖着斧头和受伤的身体回到少年兵的大本营,面无表情地看着给我包扎的军医,听着身旁不绝的痛哭,我基本能猜出这次有几个人没能回来。
只要不是我就好。
拄着斧头回到宿舍的我这么想着,刚坐上床,一副笑嘻嘻的脸出现在面前。
“霜叶,你没事真好。”
这个人叫做法兰克,比我早两年进入哥伦比亚少年军,平日对我照顾有加,经常以哥哥的身份自居,有点烦,但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没有之一。
“你...没大碍吧?”我看着他脸上的绷带以及吊着的右手,稍微有些担忧地问。
“没事没事,反倒是你,这次怎么伤的这么重,不是说要保护好自己吗?”
“......”
“真是的,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待会我去帮你打饭,不要随便走动哦。”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虽然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动作,但还是没别开头。
目送着他离开,我才在床上躺下,伤口撕裂疼得我皱了皱眉,呻吟中喃喃着的是没有说出来的话。
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时间转瞬即逝,不过十几天,我又一次踏上了满目苍夷的战场,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战斗法兰克就在我身旁,这让我感到些许的安心。
“听说这次的敌人不像之前的叛乱者一样,好像是叫...整合运动?”
“不清楚,我收到的命令只是死守路口而已。”
被任命为小队队长的法兰克跟其他队员闲聊着,而我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一次又一次地擦拭着手中的斧头。这是我战前的必做事项,只有感受到战斧传来的冰冷,我才不会太过紧张。
“霜叶。”
“唔嗯!嗯?”我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稍微有些被吓到了。
“哈哈,吓到你了吗?抱歉。”法兰克说着,自顾自地坐到了我身边,跟没看到我往旁边挪的动作一般自然地靠过来说:“先说好了,这次不能勉强自己,能战就战,感到不敌就马上到我身后,我会保护好你的。如果像上次一样再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看着面前神情认真的人,我居然感到了莫名的慌乱,一巴掌拍到他脸上将他推开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说话不要靠我那么近啊。”
“唔...哈哈。”
“你笑什么?”
“害羞的霜叶很可爱啊。我先去那里巡逻了有事叫我。”
看到我双手握上斧头,法兰克找了个借口跑开了。
“...就不能正经点吗?”虽然对他搞怪的行为感到无奈,但我紧张的情绪确实缓解了不少。
“敌袭!”
不远处有人大喊着,小队里所有人都抓起了各自的武器向着目的地跑去。我也抓上了自己的斧头跟着人流跑了过去。
“防守!我已经通知总部,他们正在敢来支援!右翼有敌人!跟我去抵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