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梦(2)

“哥哥吃饭了吗？”她问。
我正要回答，身后的电视放出一则新闻，有人因摔倒，进而撞上尖锐物品不幸身亡，意外就发生在我住的小区。
“没呢，今天不吃了，就今天。”我假装没听到新闻，接着说。
“医院的早饭很好吃的，哥哥你吃点吧，总是饿着，会生病的，生病了就······。”她没往下说，眼神有点暗淡。
“没事，就一餐，况且我不饿。”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摸摸了她靠我这侧的手。她的手小小的，皮肤有点冰冷，我用我的双手将它慢慢捂暖。
她将令一只手搭在我的两手上，但却什么也不说。
突然插播一则新闻，就我来的那条街上，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
我伸出一只手将她两只眼睛蒙上，让正好路过的护士把电视关了。
当我再将手放下时，发现大大的眼睛不断落下豆大的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滴答滴答落在被子上。
“生命好容易失去啊。”
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即使重复了无数遍，思考了无数便，也没不知道该说什么。
“哥，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一把将她抱入怀中，轻按她的头，我的眼睛却偏向左上方，“别说傻话。”
我不知道怎么告了别，怎么得回了家，我麻木地进门，躺在沙发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知道了一切地结果”的我，到底还在挣扎着什么，除了让我自己活着，其他什么都无法改变。
······
看到时钟指向凌晨1点，睡吧，我告诉自己，明天还要上学。
突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喷泻而出。
明天就到头了！我还上什么学！我还上什么学！我将校服脱掉，撕了又撕，直到完全辨认不出眼前这团破布曾是我的校服。
我开始乱砸东西，砸我所可以看见的一切。

我不知什么时候昏睡的。等我醒来，四周一片狼藉，我突然又燃起希望，说不定······，说不定！我找出压在众多铁器下的休闲装，将门大开，仍它开着，跑向医院。
我牢记行走的方向，该绕远路就绕远路，不走错一步。
我像往常一样买花，买上妹妹喜欢吃的点心。我像往常一样走进医院，像往常一样打开妹妹所在的病房的门，但看到的却不是往常的惊喜地看着我的妹妹。病床上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不，我握紧抓花的手，将最后一束花插进花瓶，将点心放在花瓶的旁边。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梦一样。我的眼泪已经干涸，护士看到我，立马叫来了医生。
医生告诉了我，那听了无数遍的噩耗，她走时，他们联系不上我，当然了，自我被选中那天，我买的手机从来没能用过超过5个小时，它们不得不被处理掉，为了让我在这个世界活着。
活着，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我没有听完医生滔滔不绝的话便抽身离开。
旁人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再也不会“害”人了。
我进了一家水果店，像梦中那样买了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