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雪异闻录】8.三根手指(2)

“你们别胡说八道！陈渊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喂，江玲儿。”吕温也跟着站起来，走到江玲儿座位边拉她坐下。
几个同学被这么一顶，面子挂不住，一个男生以讽刺的口吻说：“哼，喜欢一个杀人狂魔是什么体验？”
“你！”江玲儿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你为什么污蔑人！”
“别说了，大家都别说了。”吕温站在两人之间，尽力平息这场争吵。
“哼，你吕温呢？整天跟一个杀人狂魔黏在一起。”男生指着吕温，见吕温不说话，他又指着江玲儿。“还污蔑人，谁不知道你喜欢他？”
“……”江玲儿怒视对方：“不许你污蔑陈渊。”
吕温抓住江玲儿的手臂，将她的手放下。对方见这边有息事宁人的举动，于是也放下了手。
然而下一个瞬间，吕温冲散桌椅朝男生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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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来到昨日的案发现场。
一条幽深的巷道，里面散发着呕吐物和酒精混成的恶心气味。
案发地点距离巷口约五步的地方，附近只有一只垃圾桶。
地板上沾着发黑的血迹，其中一部分已经被新扔的垃圾遮盖。附近有价值的线索已经被差役们带走了，于是昭雪朝外面走去。
一条宽敞的马路，路边装着高高的路灯。昨天昭雪也在小区外看见了这种东西，它可以在夜间提供照明。
但值得注意的是，离巷子最近的两盏路灯相距约15步。从几何角度来看，它们的灯光只会有一小部分照进巷道。
想到这里，昭雪重新走回垃圾桶边。这里完全看不见路灯，因此在夜间这里是照明死角。
“你在看什么？”陈渊在昭雪耳边说。
昭雪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将方才这些思考的事情告诉陈渊。
一边讲着，她一边蹲下身，重新调查血迹。
血迹位于垃圾桶正后方，而垃圾桶比昭雪矮两个头。
位置来说确实与陈渊描述相符。
“昨夜你走在巷道里，里面一片漆黑。而街道上因为霓虹灯和路灯的关系十分明亮。因此从外部很难看见里面有人。”
“嗯，昨天月亮也不是很圆。”陈渊说。“那她会不会在跟踪我？”
昭雪将食指与大拇指交叉放在下巴上。思考片刻后，她说：“如果跟踪了你，那么她应该从你身后，也就是巷子深处过来才对，而不是从这边。”
这片区域的小巷很多，而现在所在这条巷道有两个口。陈渊昨天是从另一个口进来的，所以昭雪说得很对。
“那么可能性就只剩三种了。”昭雪面向陈渊，郑重地说。
“哪三种？”陈渊挠了挠脑袋，在他看来只有一种。
昭雪张开小巧的手，合成拳头，然后伸出一根纤细的指头。
“第一，那个女人不知为什么还是看见了你，于是追了进来。”
“我也觉得是这样……”
昭雪接着伸出第二根指头。
“第二，你在撒谎。”
听见撒谎二字，陈渊先是有些惊讶，但马上就恢复了过来，他压低眉毛，坚定地说。
“我绝无半句谎言。”
昭雪没有进行任何评价，继续伸出第三根指头。
“第三，有……人要害你。”
陈渊眉头紧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