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它们还不是故事
如果现在也有个人能让我喜欢得死去活来,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冲向云端,为了那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明天。你告诉我现在不行动努力,到时候真的遇见,才会追悔莫及。可我现在只能肯定一件事。如果不行动,那么那个能让我想要去蜕变的人,根本就不会出现。
为什么我会如此肯定?因为可能我这一生,都要用来证明这个只有小孩子会争吵的问题。
昨晚临走之前我找到了六页纸。它们压在铁制的课桌抽屉里已经发黄,染上了锈的味道。
是真的。荒唐的青春痕迹里面留下的全是你的影子。日志是你。签名是你。梦里是你。十几张情书中唯一未送出的一封里,依旧是你。
“你以后回头看你现在做的事情,一定会觉得特别幼稚。”
知晓的人,无一不这样劝告我。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那时候,那个人不就是真理。
是的。真的只有那么幼稚了。因为成长以后的自己再不会做出当初的举动,那隐没在记忆里再也不想提起的事情,人们通常谓之幼稚。
再也不会有上课前那么闲适的午后,那个花台,那抹阳光。再也不会有那种食堂的餐桌,那个座位,那缕清香。再也不会有那个尘土飞扬的操场,那件衣服。
那个坐在场边的女孩。
如果到这里就停下,那一定是个不完美却美好的故事。
我有好多好多次都想写下另一些故事。可是写出故事就意味着,它们将永远成为过去了。故事里的人大抵都,再没有可能和你写下美好的新的故事——这是一件多么悲哀又清楚的事情。而且我又怕暴露自己隐藏的东西:怕自己意识到,故事里的人原来是那么重要。
我不喜欢成都。因为只要出现这两个字,我就会记起那个,要我挽着她去吃东西的约定。
我没有姐姐。但我曾有个能想与她携手,去逛那讨厌的街的人。那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话不觉得紧张尴尬。那是第一次体会到除父母外被人时刻牵挂着的感受。那是第一次每次打电话都在一个小时以上的期待。
“我不行啊,周内我不能带手机”
“那你让我怎么办”
“我每周回来就可以了,想说多久说多久”
……
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原来大人,也会露出这种姿态啊。一个记忆力差到死的人,因为我不在而不安,去反复看聊天记录一遍又一遍,不自觉把我的话说给朋友听,说我是多么可爱多么有趣,幸福得像个小孩子。
“等,等等,你说话好像一个人,,你是谁?”
因为高考,你断了和我的联系,说什么让我好好学习。直到考完我找到你,你说出了这句话。那一天开始我才知道你口中的记忆力差,到底是有多差。
久姐,之后我把所有故事讲给你听。久姐,之后每天我都缠着你聊天。到大学的不安,人际的事故,每天的喜悲我都想给你分享。那天被记起了名字,我有多么兴奋,可能只有天空知道。
好像你有点变了,可又好像还是那个久姐。我好像在你眼中还是重要的,可爱有趣的孩子,无论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