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头的小鳄鱼】多重人格向 第十章(2)

“我这辈子做的做错的事！”哥哥猛然抬起双眼睛里布满血丝，手背上青筋暴起。“就是在爸快不行了之前到处找你！”
爸，不行了。
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一时间大脑几经空白，但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在脑海里始终回响着。等到晨梦抒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抓着哥哥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喊着。
“爸在几号病房？你带我去见他！”
“用不着了。”这个爸爸嘴里代表着坚强的男人，即使流泪，也倔强地别过头。“爸，走的时候，连我都不在身边。”
“知道为什么吗？”带着赤红的双眼斥含着泪水猛盯着晨梦抒。“因为那个时候我在找你！你害得我错过了见爸的最后一面！”
颤颤巍巍张开的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个穿着姜黄色军服的男人，从小就令她既尊敬又害怕的男人，那个像山一样的男人，他还是倒下了。
“晨梦抒！不管你和爸之间到底怎么了，我不管你和这个家到底怎么了，你连个即将逝去的老人都不愿意见一面吗？！就这样你都不愿回这个家吗？！”
“哥，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想回家，我当然也很想回家。可我不能回家，我我不能回家！”
“爸在你大三的时候找过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谈了什么，但他回来的时候，真的很高兴。他说他把你说服了，他把那个从高中就不愿意回家的孩子说服了，他说你会回家的，他在这边为你托付好了工作，想好了一切，甚至你回来住的房子，他都卖了自己的养老房，给你重新买一套。”哥哥上前一步，一把撕住晨梦抒的领口。
“结果，毕业典礼你都没有参加，你就跑了。爸为了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一个从来不没舍得花钱的老头儿，专门定制了一套西服。你能想象到他那天有多失望吗？！你在乎全是你的感受！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们！！”
“求你，不要再说了。。。。”晨梦抒跪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像失手打落的水杯，像是一个人正在呕出灵魂。“哥，我错了，我错了。”
“梦抒！妹妹！到底发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所有人？”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跪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哥哥心里也是酸涩异常“回来吧，咱们不在外面漂了行吗？别再和这个家断了联系行吗？”
一语之间，这个钢铁男人泣不成声。
梦抒哭着点头，又哭着摇头，没人知道她在表达些什么，也没人知道她最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哥哥几经绝望地看着这个曾经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妹妹，最后沉重的别过了头。
“你走吧，就当我没说过这话。”
“哥，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有苦衷。。。。。。”
“晨梦抒！我只说一句话！如果你今天从这个门出去，我们全家就当没有你这个人。”
哥，我能怎么做？我还能怎么做？我走了，害的爸爸含恨而终，如果我不走，在我们家迟早无脸这个地方继续住下去。
哥，我宁愿你继续恨我。
晨梦抒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咬了咬牙，狠心的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