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末路•终于我也成了恶魔(8)

李汶翰叹了口气，只是领着胡春杨往前走，走到了一片荼蘼花前，指了指正盛开的荼蘼花。 
其实这两种花压根长得不像。 
“你借我的兵，是不是为了发动你所谓的战争？去开创一个新的世界？”李汶翰其实是清楚的，“那我把兵借给你之后，等打了胜仗以后，败仗也好，你可以把我的胡春杨还给我吗？即使他已经成为了堕天使，可以吗？” 
胡春杨拧着眉头，“还你？我还真不知道欠了你什么，我从来都不属于任何人。” 
“不！你是你，他是他！只不过，你是他，他亦是你罢了。” 
“你明明知道，这场仗是不可能胜的。” 
李汶翰深深的吸了口气，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14/（堕落·荼蘼04） 
不多时日，胡春杨虽是凭着李汶翰那借来的阴兵小胜了几场，可终究是败了。至于败的原因，还是心魔。 
他忘不掉曾经的那个人，可他偏偏就是想不起来了，他到底是谁？是谁！！！ 
他到底忘掉了谁？那个不应该忘记的人。那个被自己遗忘的人。心里空落落的，空了一块，那个他不见了。 
胡春杨孤身，独自游荡着。 
他不配再当天使了，也没这个资格了。 
他终究还是下了地狱。 
“你为什么不上去看看？又没有什么可以从你这出去。”胡春杨苦笑着，他终究还是下来了。 
“上去过，但却因为有些事，我不能再回去了，”李汶翰淡淡的不甜不苦的一句，却还是击中了胡春杨的心房，“我明明答应过他，只可惜我做不到了。” 
费力的扯出一抹笑，似是在说：别担心，这一切都不是什么。 
可到底是爱的，叫人这样，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只得就这样作罢，服于此命，又与其抗之。 
“我想，他会愿意原谅你的。”胡春杨沉思片刻，拧着眉，“如果他是我的话。” 
李汶翰干笑出声。如果他是我的话？是这样吗？可明明，你连我都已经不记得了啊。你这样子还怎么原谅我这个负了你的人啊？ 
泪水终究是决堤。 
15/（堕落·荼蘼05） 
“你又要走?”李汶翰见胡春杨始终是不安分，手不由分说就拽住他的手腕，声音也染上了怒意。 
胡春杨自是不愿，“为何不让我走？我又没有被迫下地狱，待在你这不过是为了躲躲，避避风头，现下，我自是要走的！” 
说罢，用尽了力气，才算是挣脱。 
张开翅膀就往外头飞去，可他那能飞得过李汶翰？尚未飞出，便被李汶翰拽了回来。 
“为什么不让我走！” 
用尽了气力，只得大声质问，还是不死心的想逃离李汶翰。 
终是无可奈何。 
李汶翰哪怕是在心疼也有情绪，他想把胡春杨拽下圣坛，从此只呆在自己身边。 
他把胡春杨关在自己的牢笼之中，看着胡春杨的羽毛被撕了个粉碎，又重新长出了漆黑的羽毛，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胡春杨哭了，即使是在怨恨的心，也终究难以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