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破裂的情亲

第二章
“喂喂喂,快点醒醒。”
来自血液里深海的声音急切的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在先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它甚至不敢有丝毫的意识。几乎处于死机状态。因为四周熟悉的气息让它想起曾经被支配的恐惧。
“我们得离开这里，在她们发现我之前。而在此之前我的先避一避。”
“滚。”叶渲没有丝毫的客气，也没有任何的在乎。虽然这股血液挽救了他的生命，但也时刻危及着叶渲的意识。确实没什么好话可说。
“别忘了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是我改变了你。你必须妥协，你必须...”还未等它说完，叶渲把它驱离了他的脑海。他以前也试过很多次，但从没有这次那么顺利。那么利索的驱离了深海意识。
简短的意识斗争后，叶渲睁开了眼。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点滴瓶。似医院一样的布置，但没有医院那股浓烈刺骨的酒精味。偏头望去，四下无人。一旁的心电图上显示出比常人更加平缓的心率。
无语的嘲讽道：“我还没那么快死。”
一把扯掉贴在胸口的线，拔出手背上的输液针。立刻间，心电仪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一条平直的图像和心率清零的报警信号。
“碰。”
抡起拳头砸去，刺耳的声音消失了，屏幕也黑了。
“你TM才死了。”叶渲毫无感情的说道。是啊，深海血液救了他也改变了他，从懦弱到无惧，最后变得冷漠。
“叶渲。”
一脸惊讶。内心沉静的亲情被激起，往事的涟漪再次泛起。那个消失的亲人再次出现了。与之前相比，声音中少了威严多了一丝所谓的关爱。
翻动衣物的手停留在空中，突如其来的情亲让他不知所措，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曾经的记忆，先是一片惊喜又是一片失望。若不是他曾经在街边的偶遇，名为激动的眼泪早已落下。思考半响，叶诚不知该说什么，他愧对他们母子。
输液管中的药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印证着时间没有在这一刻停止。
“这次又要给我什么指令。”
带着恨意和无情的口吻打破了凝固的空气。却又像子弹般伤了叶诚的心。
“叶渲，我是你父亲，我想给......”
“我没有一个把戒指戴在别的女人手上的父亲，没有。”
一声怒吼，打断了叶诚的话。声音震耳欲聋，传出房间也传进了某些人的心里。
叶渲痛恨他父亲的不管不顾，更加痛恨他父亲抛弃了他的母亲。即使在葬礼上叶渲也未曾看见他的身影。他曾经也有过幻想但都破灭了。
“滚，我不想看到你。”叶渲冰冷的说道。
叶诚不知如何回答，懊悔的转过身，眼里满是惆怅，心里充满无奈。
“嘀嗒...嘀嗒...”
墙上的挂钟似乎在告诉叶诚，也许更应该让他安静一会儿。现在的他只能相信时间可以冲磨隔阂。
“我希望你是一个爱恨分明的男子汉，请不要把我的错归咎给别人。”他几乎是请求的说道。
心中充满了不舍，但还是退出了房间。一别几年，相见竟然连面都没有见上。叶诚走了，叶渲正思量着。他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叶母去世后就没人告诉他什么是对又什么是错。但他又细细回想叶母的每一句话，他又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