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界】——‘倩女幽魂’(2)

“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为什么你要说这种话！？”
犹如雄狮暴怒，双眼通红的我抓住王婶的手腕，怒喝而出。
失去理智的人又如何会把握住力道，在我的大力之下王婶的手腕已见了红，想也不想遍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嘶……马家小子你弄疼我了，你给我清醒一点，我像是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带我去见她。”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婶，吐出这几个字。
…………
我跟在王婶的后面一言不发，来到了一颗槐树底下，树有两人合抱粗细，绿色的树叶在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再说你来了。
然而此时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眼前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块占据了。
“你走之后第二天，便有人来上门提亲，虽然小蝶百般拒绝，但奈何小蝶奶奶却硬是要她嫁，哪怕小蝶以死相逼也没用，为了明志，却是在当晚就自缢在了这颗槐树底下。小蝶奶奶更是当场气死，后来他们一家人也没脸呆在村子里搬走了。”
听着王婶诉说着起因缘由，我双膝跪在墓前，表情有愤怒，有哀伤，有思念，最后却全部归于平静。
“听说人在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好像是真的呢……”
我抚摸着碑上的蝶字，一笔一划，脑海中回忆着与小蝶相遇的点点滴滴，亲吻了下碑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轻声说道：“这次我哪也不去了。”
王婶看着我的背影，摇了摇头，发出了第三次叹息，转身默默离去。
这一跪便是一天，幽幽转醒之时已是日上三竿。没有理会腹中饥饿，依旧固执的跪在墓前。
“你果然还在这里啊，应该一天没吃东西了吧？我给你带了点吃的，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王婶一边念念叨叨，一边从篮子里拿出各种吃的。
“谢谢你，王婶，我没事，你可以去帮我买点酒吗？”
我从皮夹里抽出几张毛爷爷递给王婶，王婶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回来的时候多了许多的瓶瓶罐罐。
我拧开一瓶白酒，一口灌下，腥辣的味道呛得我连连咳嗽，王婶连忙想上来帮我顺气，我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可以让我一个人待着吗？”我诚恳的说道。
“少喝酒，记得把饭吃了。”王婶提着篮子默默离去。
又是一口烈酒下肚，不会饮酒的我已是略有醉意，许是沉积的寂寞忽然涌上心头，我趴在地上怒号着，哭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不遵守诺言？？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
接着酒意，已是把堆积在心头的不快一并怒吼了出来。
“可是，说来说去却还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不顾反对带你一起去，如果当初我可以晚点再走，如果当初我不是个穷困潦倒的贫民。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又是一口烈酒下肚，酒量极差的我已是摇摇晃晃的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睁眼看着满天星空，心情却是出奇的安静，靠着墓碑静静诉说这些年在城里的所见所闻，日复一日，已是过去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