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与海 -M-(2)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在降神状态下并没有感受到异样才对。”
从刚刚眼见为实的场景和Mea的态度转变间，Ayame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端倪。但她并不能确定自己的大胆猜想——海神的神威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挑战的。
“看你的表情，估计也猜出不少信息了吧。刚刚离开的就是海神——也就是Aqua的父亲——峰，所派来监视这场擂台赛的亲信。明明是海洋生物，却拥有藏匿于天空的能力，海神的底蕴果然深不见底。”
“这样的能力的确很方便。不过既然是海神举办的擂台赛，又关系着他女儿的婚姻大事，派人来维护比赛秩序也算是情理之中吧？”
“你，能感受到杀意吧？”
“哎？的确，余方才感受到了一丝杀意。但也只是一瞬间，余并不能确定……”
“就是刚刚的监视者发出来的。”
“嗯？这是何故？刚刚余与汝之战斗可没有任何规则秩序上的不妥。”
“因为他的任务，根本不是维护秩序啊……”
Mea唐突地一屁股坐在了Ayame看来凝聚了巨大能量而十分易燃易爆的晶蓝球体上，挥挥手令身后的舰队潜回虚空，随后招呼示意对方也坐下。
“哦…哦……不是维护秩序？”
Ayame在一阵小心翼翼的试探后终于还是跪坐在了Mea面前。
“嗯。他可不是什么裁判一样的角色，而是海神的质检员。如果最终的胜出者实力不达标，便会被他出手斩杀。而你也看见了他异常的隐匿能力，如果他下手成功，那这位胜出者恐怕在也不会与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关联。”
“汝言下之意，海神对自己女婿的实力极为看重，甚至到了采用这种偏激手法的地步。这是为何？余姑且认为，对于女儿的婚姻大事，不应该纠结这种方面才对。况且他堂堂海神，实力上并不……”
“正因为是海神，才会这样。”
Mea无奈地打断了Ayame的辩驳，寂寞的目光洒向海面。
“女儿，早就不是海神的什么心头肉掌中宝角色，而是他为了缔造更强大的海洋力量而诞生的，与强者联姻的工具而已。你没有发现吗？明明是招女婿，却连性别都没有强制要求，只是以实力定胜负。”
“哎-？”后一句话让Ayame心跳漏了半拍。她一路征战一心求胜，并没有想过这种最基础的问题。而大陆上也早有同性为夫妻的先例，这种程度的异样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但在听了Mea先前的爆料之后，再来琢磨这个情况，事情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他要找的根本不是什么女婿，而Aqua恐怕也不会战胜者行夫妻之实……更有可能只是作为力量源泉被掳下海，供海神研究与实验罢了。这么说来……Aqua亲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吧……作为工具人出生，作为工具人联姻，说不定连生儿育女，也是没有情感的必要行为而已。”
“嘶——不可理喻！余这就…等一下？汝肯告诉余这些内幕也就是说……？”
Ayame几乎就要径直冲进海里找海神算账，但仔细一想突然又明白了Mea的用意——支开监视者也好，和自己谈起这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