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
这是正常的一天,安静的一天。或许。
我不确定我还正不正常,我必须每过半小时就对自己进行一次心理测试。还好,就刚才的结果来看,我尚且残存理智。但是这还能维持多久?我不知道。
我也不确定那些该死的东西会不会找到我。也许就在下一秒。在我完全丧失自我之前,我有必要记下点什么。如果人类还有希望,我写的东西也许能给后人一个警示,不要再重蹈我们的覆辙。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个也许就是我们之中普通的一员。也许是恶魔选中了他,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什么东西在他耳边低语,影响了他的心智。起初他的表现和推销员并无二致,向周围人讲着他的想法。但是在(内容丢失)
这个“推销员”开始向其他人低语,声音虽低却能刺穿你的心脏,就像当初恶魔对他做的事情一样。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不曾“有幸”接触过,但我看到的是下一个人做出了以上的描述,随后也发了疯——比上一个人更加疯狂的宣扬着他的想法,我听不清他咕噜咕噜的口中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那种令人不安的黏着感促使我赶紧离开了。不幸的是,我那些留下来的朋友们从他的宣讲台出来后,竟然纷纷赞同他的想法。当我问及他到底在说什么时,朋友们马上以更加诡异的黏着声音回应我。我第一次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到社区,而是选择夺路狂逃——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致的(内容缺失)
我的家中开始出现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在网上搜索的任何视频都会伴有怪异的电流声。而我的电视信号似乎被人干扰了,只要我打开,就会循环播放一段男人跳舞的黑白视频,配合着单调嘈杂的低音钢琴声。男人的眼神和我朋友们一样,我称之为“血腥的渴望”,不论我坐在哪里,他的眼睛似乎都会盯着我的位置。当我打开收音机,伴随着海浪声音的低语不断袭来。那不像是收音机中传来的模拟音,而是实实在在从我耳旁灌入的杂音。我忍不住回头看去,朋友的剪影正映衬着月光,在我的落地窗边静静伫立。我赶紧(内容缺失)
(内容缺失)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拉开过窗帘,试图借助我地下仓库的罐头度过这场噩梦。朋友的尸体还躺在门外,但是只要我掀开窗帘,他的嘴唇就不停的颤抖,那怪异的咕噜声马上就会传入我的耳朵。我试图报警,也试图在社交网站上求助,但是无一例外的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不断、不停地用粘稠的咕噜声,侵袭着我。
我很确信,他们都还活着——至少我周围的人都活着,如果那算是活着的话。如果无视掉他们的低语和渴望的眼神,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我们就处于这么一个微妙的状态,他们咕噜他们的,我吃我的罐头。不过只要我试图靠近窗户,无数双眼睛就会向我投来,他们驻足不动,又向我灌输那些可怕的东西。我尝试过耳塞,但那无济于事。每到晚上十一点,密密麻麻的影子就会贴满我房子的每个边界,粘稠的低语立刻会传入我的大脑,我几近发疯。我掏出猎枪,大声呵斥着让他们离开——可怕的是,我的猎枪枪口竟然传来粘稠的轰鸣声——弹丸伴随着粘液滴落,重重砸在地板上。地板的回信也是他们的声音——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