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一百四十三 你怎么敢

 
“张仲元，”
张瑶怀抱着手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嘲讽。
“你怎么敢，”
“来问我这样的问题？”
…….
推开温泉房的门，张瑶伸头出去四处看了看；她的头发有些潮湿地垂在肩头，脸上桃花似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
王九龙已经先被她打发走了，怕被人看见，她又在水里泡了些时候，才出来的。
也许是在温泉里泡的太久了的原因，也许是王九龙的错，张瑶现在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只是扶着光滑的木板，朝自己房间走着。
有可疑的滑腻顺着她大腿内侧流淌下来，随着她的行走，有些令人耳红的诡异的摩擦感。
“该死的王昊楠！”
张瑶红着脸低骂一声。
走到拐角的时候，突然面前出现的人影把有些匆忙的张瑶吓了一跳，两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张瑶看清楚来人，脸上一闪过的冷淡，
随即是浅笑。
“哟，真巧。”
张九龄身上穿着藏蓝底白色条纹的浴衣，左手上搭着毛巾，看见张瑶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
她身上是白底粉色樱花图案的，头发湿湿的垂着；脸上沾染着仿佛微醺的酡红，丰润的嘴唇红艳的像是刚洗好的樱桃。
她来的方向是温泉房的方向。
“你，”张九龄有些踌躇的开口，
忽然，在张瑶不经意微敞的领口，锁骨的地方，他看见了一片淡淡的红印。
红印的形状很不规则的，暧昧地浮现在肌肤上，不是水温留下的痕迹，更像是，
有人刻意留下的。
他本来想很不经意地和张瑶寒暄的，可是看到这样的痕迹，倒好像是一盆凉水猛地泼了过来，从头到家，又冷又抖，
连带着他说话的语气，再不能云淡风轻了。
“你刚从哪里过来？”
张九龄的音调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混杂了些许的不满，这样的话倒不像是本该装作友好地两人之间的对话，倒是像想要寻找出轨证据的怨妇一样。
张瑶眨了眨眼睛，
“你看不出来吗？”
她咧嘴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温泉啊。”
张九龄以为这样的回答会给他小小的安慰，
其实没有。
王九龙的房间就在他的旁边，他出来的时候，正碰到王九龙。
“你，你，”张九龄忽然有些结巴了，他扯了扯嘴角，看着张瑶的眼神有些怪异地灼热，像是想要看清她是不是在撒谎，
为了气气自己。
“你们，”
“你刚刚，和大楠在一起？”
“是呀，”
张瑶偏着头看着张九龄，她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张九龄看到她脖颈后面的红印，和手腕上渐渐消退的齿痕。
她就这样甜甜地笑着，一言不发。
张九龄咬紧了自己的牙。
忽然，他上前一步，抓住了张瑶的肩膀。两人一转身，张九龄把张瑶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这是张瑶极少数能见到张九龄生气的样子，那双好像藏满了星星的眼睛此时已经完全暗了下去，里面什么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