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高速战争（一）(2)

“这么说也不完全对，毕竟Magi也是军事理论部的那些人制造的。对我们来说，Magi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在战场上我们可是她的工具啊。”
“她最终也只是为我们服务的。”上尉抽了一口烟。“别想太多了，反抗组织还排着队等我们去打呢。”
“我只是心里面有点放不下。”我点燃烟，深吸一口。尼古丁渗入神经，让我感觉轻松许多。
我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帐篷里有两个人，正坐在地上，吃着加热的罐头。见我进来，他们挪了挪屁股，腾出来一块地方。
“哟，大英雄回来了。”瑞利把我的饭盒递给我，里面装着盛好的饭。
“谢了。”我接了过来，坐在了地上。
瑞利算是小队里唯一一个能和我聊的来的人。参军的时候就和我一个小队，两个人一起混了四年，现在睡在同一个帐篷里。他一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过去总是拉着我到处跑，挨罚的时候也把我算上。而我和他刚好相反，我一直不太喜欢说话，也不是一个能折腾的人。他这样的性格反而给了我新鲜感。
“今天，卡尔死了。”
“嗯，我知道，在我旁边死的。”
“你看见了？”
“嗯，一只手掉进我的弹坑了，手上有十字纹身。”
“不说了，吃饭吧。”瑞利不再说话，安静地吃了起来。我也不再继续。
斯彭斯坐在我对面，听到我们的对话，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有点吃不下去的样子。
“斯彭斯，啥也别想，先吃饭吧。”
“嗯。”他这样回答着，却没有继续吃。帐篷里，只有我和瑞利两个人的，勺子和饭盒碰撞的声音。
卡尔和斯彭斯是同一天来到这个帐篷的。斯彭斯参军没多久，就上了战场。从开战到现在的三个月里，一直是卡尔在照顾他。斯彭斯参军不到半年，彻头彻尾的一个新兵蛋子。然而今天，他也不再是新兵了。
“吃完饭办个葬礼吧。”斯彭斯低着头，开了口。
“嗯。”我这样回答着。
“他是教徒，虽然不太正经，要不要弄个稍微像样一点的葬礼。”
“嗯，如果时间够的话。”
斯彭斯盯着饭盒，突然呜咽起来。
“我……我刚来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虽然是教徒……但他不怎么信……也没有戴十字架……手背上随便纹了一个……他明明挺好的……怎么就死了……”
大颗的眼泪掉进饭盒里，他用勺子挖了一小口，送进嘴里。
我和瑞利什么也没说，继续吃着饭。
我们整理好卡尔的遗物送到指挥部。说是遗物，也只有一个笔记本和一张照片。卡尔的狗牌被捡了回来。没有尸体，只有狗牌。
我们砍了一截稍微粗一点的树枝插在泥土里，把他的狗牌挂了上去。狗牌上有被刀子划过的痕迹，借着月光仔细看，是一个小小的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