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式化记忆(4)

“喂，小亚麻，回家了么？”
“嗯，小蓝也回去了。怎么了？”
“明天带小蓝去你那里，给他做个检查。”
”哦……好，谢谢你了。“
“不用谢。”
小绿一踩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门前。
确实不需要感谢，除了小蓝给我的熟悉感，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小绿走上楼，打开仍然有些陌生的家门。
谁知道我的记忆是否被修改过呢……
次日。
“嘭嘭嘭。”敲门声。
“来喏。”小亚麻含糊不清地道，连忙吐掉嘴里的泡沫跑去开了门。
“你好，小绿在么？”
“啊……他不在，你进来等等吧，我去打个电话。”小亚麻侧身请他进来，“请问你是？”
”永乐。“永乐顿了一下又道，“医生。”
哦，是医生啊。小亚麻推了推沙发上半夜写完程序又因为小绿一句话跑来她家睡觉的小蓝。
“这个是病人对吧。”永乐镜片后的眼神波动了一下。
”是，叫小蓝。需要叫醒他么？“
”不需要。你最好回避一下，也不需要给小绿打电话。“永乐说着打开了手术箱。
”额……嗯。“看到闪烁着白光的各式器械，小亚麻愣了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永乐把仍在梦境中的小蓝移到消毒过的垫子上，将他翻了个身。包裹着手套的手指仍然灵活地在箱子里取出几个针头。
小蓝啊……永乐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
永乐没有给我打电话，是已经过去了么？
小绿关上车门，刚走到门前门就开了。小绿疑心不仅仅只是留门，稍微犹豫了一下，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什么，慢慢走了进去。
“呲——”喷雾声。
小绿来不及掏出口袋里的东西就被强效安眠药喷了一脸。
永乐一脸平静地看着小绿软倒在地板上，把他也拖到了垫子上，还没忘随手关门。
——
小绿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双湛蓝色的眼眸。
“小蓝？”
那对蓝色下方晕开了一点红色:“小绿你是不是很累啊，就在地上睡着了哦。”
小绿缓缓起身，一闻到满屋子的消毒水味就知道是永乐对自己喷了强效安眠药。
“小绿，小蓝，”永乐喝着小亚麻泡的茶，慢条斯理地道，“你们自己看看画出来的图像。”
小绿拿起桌子上原本倒放着的纸，两张纸上的线几乎都没什么波动，只在结尾处有一点起伏。
“这说明？”小蓝看着永乐有点熟悉，但还不知道永乐对自己和小绿做了什么。
小绿放下纸，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这说明我们很有可能被修改了记忆。“
与其说是很可能，不如说是几乎可以肯定是被格式化了。
永乐放下茶杯，目光有些黯然地看着小绿:“也许你可以去规划局查一下资料。不一定有，但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嗯。”看着已经开始下坠的太阳，小绿轻轻应了一声。
——
小绿难得在周末回规划局，因为没有去过资料室，小绿在走廊里游荡了好一会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