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棺（一发完结）凹凸世界同人(5)

尖利的手术刀划开皮肤组织，划破细密的血管，男人顺手抽掉那人嘴里的抹布，如愿听到了破口而出的惨叫。
那种痛苦的嘶吼已经不能称作人声了。男人激动得喘息着，继续在手底的肉体上划出一道一道深可见骨的裂口。
鲜红的液体流了一地，浅灰色的束缚带被浸得湿透，早已看不出来原先的颜色。
号哭着的尖啸声弱了下去，直到那人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息，医生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套扒下来，甩在血水里，拉下口罩，嘴角诡异得向两边咧开。
那人的躯干像一块被嚼烂又吐出来的碎肉，，腹腔的位置依稀可以看见内部同样破碎的脏器。死去的人脸部扭曲，早已没了人形，张大到极致的嘴，只剩半截舌头软软耷拉在黑洞洞的口腔中。
男人噗笑出声，双肩剧烈颤抖着，笑得直不起腰，笑到最后，觉得无趣了，抬手拿那人的裤子擦干净手术刀。
鞋子踩在血液积出的小洼上，那类似水花溅起时的声音同其一样悦耳。
“吧叽，吧叽…”血红的脚印向着出口的方向一点点淡去，直至消失。
一切，归于死寂。
医生今天来得比平时晚了些。小孩蜷起脚趾，又松开。
宽大的病服实在是不合身，稍微一动就能露出胸前一大片。
“格瑞医生。”嘉德罗斯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格瑞看了他一眼，没急着出去，沉默着等待小孩的下文。
“人死了真的会上天堂吗？”小孩认真得把医生的表情收在眼里，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期待的神色。
“不知道。”医生没有给出任何答案，这让小孩不免有些失落。
“是有的吧。 ”小孩自顾自说起来。“安迷修说了，我死后会上天堂呢。”小孩像是想到了什么，绽开一个无声的笑容。
那笑容很适合小孩，却让格瑞觉得分外刺眼。
“不会有的。”医生小声说了句，床上的小孩笑得开心，没有听到。
医生走了。小孩撇撇嘴，今天安迷修没有过来。
“叩叩。”敲击声响起的那么惊喜而又突然，小孩愣了一下展开笑颜。
“安迷修？！”他欣喜得趴在窗台上，和安迷修打了个照面。
“你好呀，。”少年脸上的表情分外陌生。
嘉德罗斯呆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少年许久未见的另一个人格。
“你好呀。”少年温柔得笑着，像梦中树梢开着的月亮花。
“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少年俏皮得吐了下舌头，随即探头往屋里瞧。
“你看到雷狮了吗？”这句少年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就说的话，再一次出现了。
小孩想起了那个藏起来的人格对他说过的话。
告诉他雷狮已经死了。
他迟疑得别了别手指，干燥起皮的嘴唇开开合合，直到缓慢得发出了声音。
“那个…他死了。”
少年脸上的笑容像是被按住了定格键。
“他死了？”安迷修怔怔得站着，身形僵硬得立住。
湿润的液体无声无息得从眼眶溢出，顺着瘦削的下颚滴落。
“他死了啊。”压抑的哭声让小孩跟着一起难受起来，不知道是为了那个死去的雷狮，还是为了这个眼前为了雷狮痛哭的安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