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露中】愿长等（上）(2)

“伊万，那你不要哭，我带你去找父母好吗？”王耀低下身子，尽量柔和了声音，眼睛却四下瞟着，确定没人注意这边。
“好……”伊万停止了抽噎，微凉的小手握住王耀的手，拿围巾蒙住了半张脸，好歹面露了些许欣喜的影子，却随即变得茫然失措了起来：“可，可是，伊万没有爸爸妈妈……”他又开始抽噎。
？？？王耀懵了，一瞬间脑中闪过那找个毛线家人啊的想法，强忍着勉强露出笑脸：“伊万不哭啊，跟着哥哥，哥哥带你去户口办理处查查吧，你乖乖的，等事情办好了请你吃好吃的，好不好？”这份工作可是自己拿着证明排了两天队争来的，职业素养，职业素养！万一这小毛子有点能耐找个人把我给投诉了就麻烦了。明知不太可能，王耀仍胡乱想着。
“嗯……”伊万埋下头，咬着下嘴唇牵住王耀的手，轻轻摇晃。
“滴。”王耀听到身上轻响一声，系统收回了面罩。王耀没管，牵着伊万的手，侧身走入出口旁的一条窄道，沿着布着刮痕的金属墙壁走到尽头，按下按钮，乘上员工电梯。
“唰——”电梯发出轻轻的与空气摩擦的声音。不知怎么，王耀觉得靠外一侧是金属化透明玻璃，余下两侧是金属的设计今天格外可怖。
王耀望着玻璃外灰蒙蒙的城市，灰蒙蒙的天空（——实际是人类设计的金属屋顶）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处处是横竖断截的残垣，连夜晚也只有微弱的灯光亮起。行人扣着面罩忙忙碌碌，似是在忙着看不见的未来。未经战火，便已失去了希望的星球，………
“伊万，你听过牡丹这种花吗？”王耀脑中来去盘桓着只有这一个话题。
伊万抬起头：“牧……丹？花吗？伊万最喜欢向日葵啦。种好多好多向日葵，大家就会回来了吧！”
“……”盯着他的紫色眸子，王耀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人击了一下。
默默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仿佛一时间都有了心事，尽管伊万之前哭的还像个几岁的孩子。
“叮——xx楼到了。”
有人走入电梯。王耀抓紧伊万的手，走向走廊尽头明亮处。简单与招待交谈过，两人被领入一间办公室。办公桌上凌乱不堪，堆满各种文件。管理者似乎已经办了很久的事务，看起来劳累不堪。
“王耀，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来了？”管理者手遮住半张脸，另一只手扒拉着歪斜、露出的几叠文件，满是不耐烦。
“抱歉，打扰您了，这个孩子他……”语气谦卑起来。
“又怎么？找不到父母？没有证件？还是怎么？找不到收容他的地方？……够了。王耀你就一个扫地的，管那些小孩子到底要干嘛！我不负责收留这些社会不容的破玩意儿！”
沉默。“……是这样的，希望您能帮忙找找他的身份，他……”
“不能用公共网络查？！这个月第几次了？！”那人猛地锤了一下桌子，发出“砰”地浊响。
“……好的，我会去的。谢谢您。还能劳烦您抬手批一张临时……”
那人从一大叠东西里撕下一张纸，抛给王耀： “给你给你，走吧走吧，以后别来了。”起身便赶王耀走，仿佛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还有你，斯拉夫人吧？离开我们的星球，看到你们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