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二世 与你相伴的日子(2)

马嘉祺跑到你身旁，陪你一同观赏。你们任由飞花碎玉打在脸上，一旁的树早不知道更替了几
轮新叶。那些旧年落下的落叶，如今早已化为尘土。
“欸，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那么久，就没想过要去往别处？”马嘉祺转过头来问你，脸上的稚气
隐隐约约褪去，眉间已有了一丝咄咄逼人的英气。
你说了一句话，马嘉祺的身子略微颤了一颤。
看你没说话，他又继续猜测:“你莫不是······在等着谁？”
凝望着白练垂空，你低叹一声，“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似是察觉到你语气中的那一抹悲伤，马嘉祺没再说话。
-
后来，你便带着马嘉祺四处游览，当作是修行。你们穿过萧瑟的竹林，看过南去的大雁。你们
见过月亮升起，也观过夕阳落下。不知不觉中，又让时光溜走了几载。
在这几年中，他早已将头发束起。而你，已经年过二九。望着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你不由得想
起他年少之时说过的一句豪言壮语。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名扬天下，实现我的抱负！”
你轻笑一声，引起了马嘉祺的注意，“喂，你笑什么啊？”
“没、没笑什么，你好好练剑，记住你要实现的愿望。”你用衣袖掩过自己的笑颜，倒是催促起
马嘉祺。
“哦······”
你斜坐在草垛之上，看着马嘉祺英姿飒爽，竟又回想起往事。
那年，你去集市上买了一个新的剑穗，想着可以给那个小家伙换一个更神气的流苏了。一想到
这儿，你唇角微勾。
好像那天是人们口中的新年，你为他挂上剑穗的那一刻，马嘉祺的口中好像吐出了一个愿望。
你没听清，还问了马嘉祺一句，他并未回答。
流苏在随风飘扬，但是你的心愿，我却一点都不清楚。
到了马嘉祺加冠那一天，你什么也没说。而他只是撂下一句——“我的及冠之礼倒不必了，只
需让我一个人去闯荡，就足够了。”
你的心里满是不舍，最终还是答应了。
也是，自己已经将毕生所学尽数传给了他，马嘉祺出师的时候，到了。
有一年的冬天异常寒冷，你怕马嘉祺冻坏了，就为他缝制了一件新衣裳。寄去书信，信纸上密
密麻麻的，全是你对他的叮嘱。
寄出之后，你凝视着还未干涸的墨汁，心里有些庆幸。
还好······你我二人，终究还未形同陌路。
不是，不是我的错，对吧？是，时光太残酷了······
马嘉祺离去了三余载，但终究而是回来了。回来，看看你。
你最害怕，害怕自己一人前往酒楼时，听见人们都在传一位江湖新秀。当你回过神，笑问是何
方大侠时，姓名却不知。
一抹讽刺的笑容绽开，不只是讽刺自己、还是那些人······
闭上了眼，仔细想想······七尺男儿，飒爽英姿，鲜衣怒马，少年意气，不是马嘉祺，还能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