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第四章:羽.季 Ⅵ羽纪

女孩名叫羽纪，出生在东国一座临海小村，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姐姐，还有一个叔叔，名叫羽正，是乡里的私塾先生。女孩家不富裕，但天资聪颖，在叔叔苦劝爸爸让她读书无果后，叔叔亲自教她知识。女孩学的很快，叔叔也很喜欢她，经常买一些其他小孩甚至哥哥姐姐都吃不到的零嘴给她。日子平静而安逸。
但十年前的一场涝灾导致的饥荒打破了羽纪的安详的生活。据叔叔从城里打听的消息，是天狱里的一头名为利维坦的巨兽逃跑进海中激起大浪淹没庄家导致的灾难。但除了小女孩，家里人谁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天狱，什么利维坦，于是当叔叔说因为利维坦的存在气候很可能会一直不稳定导致饥荒所以要西迁时全家都不赞同。在家里人的劝说下，叔叔妥协下来。但是一年又一年过去，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姐姐相继饿死，叔叔再也忍不住了，，他再也不想听爸爸妈妈说的那什么“土地是我们的命，我们必须扎根在这，否则死定了。”他决定要走，而且要带羽纪和她两个哥哥一起走。然而爸爸妈妈还是拒绝。最终，叔叔只带走了羽纪，原因是爸爸妈妈的重男轻女，他们不在乎羽纪。
不过羽正不在乎理由，至少他把羽家最有天赋的后代保了下来，他是这么想的。
到达莫德尔夫的月城，羽正还来不及感慨帝国的繁华，就遇上第一个大问题——没钱。在东国饥荒刚刚发生时，已有一大批移民迁到莫德尔夫，还上了报纸，莫德尔夫政府也没闲着，给移民安排就业，给他们成立了协会，还有贫民补贴。当然大部分莫德尔夫这么做的原因是神的旨意。在羽正到达莫德尔夫时，已经过去了五年，政府已经不再积极地给移民安排就业和补助了。而当羽正想求助移民协会时，因为当时移民已经形成自己的组织，不喜欢接受外人，于是他们只是给了羽正一个小小的抄写员的工作。工作虽然艰苦而且赚钱少，但勉强可以糊口。“哪怕是为了羽纪，我也要坚持下去。”羽正是这么想的。
当时，羽纪已经十岁了，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羽纪不仅聪明而且长的漂亮，有一种不管是东国还是莫德尔夫人都欣赏的美貌。于是协会里有些管理人员常常会给羽家送礼，也会或明或暗地提出以后要娶羽纪，问题就在于这些人都是些和羽正差不多大的家伙，甚至还有些人一进羽家就往羽纪身上靠，对她动手动脚。
羽正宁愿自己受苦，也不让羽纪被这些家伙侮辱。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城镇，离开了赖以生存的协会，向西边走去。
在一路靠乞讨和打零工活下来后，羽正和羽纪走到了海边，此时羽纪十四岁，羽正四十三岁。凭借羽正和羽纪的智慧，他们在德尼威斯扎稳了脚跟，买起了用当地黏土制作的陶器。羽正还想在规模扩大后制作瓷器，莫德尔夫人对瓷器的热爱肯定可以让羽正赚大钱，这样羽纪的生活就有保障了。“我希望我能让她有一天可以自己选择生活，而不是被生活选择。”他是这么想的。
仿佛上天的恶作剧，一个更大的灾难降临在羽正羽纪叔侄身上。一天，当羽纪和羽正像往常一样在大街上摆出陶器，羽正感到肚子痛，于是让羽纪先摆着，自己去上个厕所。当羽正回来时，一群人围在摊位旁。羽正感到有什么不对劲，急忙扒开人群挤进去，看见一个莫德尔夫男人将羽纪推到在地，羽纪则拼命反抗，陶罐大多碎了。羽正举起一个还没碎的陶器，砸在男人腰上。男人叫了一声，滚开，又爬起来怒吼一声将羽正冲翻在地，羽正和男人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