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后记——一个青年革命者是怎样炼成的(2)
所以,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应该是好学的,他不会将新经济政策当做是列宁的“好思路”,这是大前提,如果不知道前人留下来的经验教训,甚至就连思考的方法都不明晰的话,可能就会如前文所述那样撞破了头,灰溜溜地蜷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舔舐伤口,成为革命的阻碍罢了。
所以文中的真理是“博览群书”的,但是她不屑于离开自己舒适的图书馆,到工厂与农庄中去。她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想要改变这个黑暗社会的志向——直到她遇到了鹰。
说起文中的三个原创人物——馆长,鹰和山,我认为他们“工具人”的身份是很明显的——影响真理,使她成长,用自己的牺牲来为自治团的学生们开辟出一条生的道路。
馆长这个人没有什么原型,他身上有着老一辈革命者的缩影——他认清了国家的衰弱与腐朽,并且不惜一切代价想改变她——即便是为此牺牲自己的人身自由,戴上“卖国贼”的帽子,在敌国被软禁了大半辈子。他最终也没有促使他的祖国真正的强大起来,但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看到了希望——正是在真理这样的年轻人身上,有着解放的希望。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梦想托付给了下一代们,用生命推动了她们逃离的方舟。
关于那个玉米人的故事,设定上那个故事是馆长写的,为的是“启民”,但文中也没有交代的太清楚。占用那么大的篇幅,还只是为后文埋了几个伏笔——这应该算是败笔吧。但故事中玉米人与正常人的关系隐喻了感染者与正常人,那是因为我本来保留了真理最后的超能力——看透感染者革命的时间程度的能力(),所以指望真理能从这部小说中嗅出危险的气息,进而发觉那巨大的阴谋。可如此这般馆长又成了“全知全能”的人了,所以便只是让作为天灾信使的馆长告诉了真理天灾到来的信息。
顺带一提,真理最后用卡西米耳语说的那句话正是馆长当时在书后写的那段潦草的话。
山和鹰是同时创作出来的。这两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历史原型。前者是20世纪10年代左右的瑞典籍美国歌手乔·希尔。在那个时代,美国的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进入了白热化时期,工会战斗在阶级斗争的第一线。
乔·希尔便写了很多脍炙人口的民歌,旨在揭穿资产阶级的谎言,呼吁工人们通过工会团结起来,为自己争取权利。
所以理所应当的,山这个角色成为了切尔诺博格工联运动的组织者。他走出自无产阶级,也从未脱离群众,也能很好的把工人们发动起来。但他的目光也难免地局限于工人团体内部,对于受苦受难的感染者们,他只是站在工人那一边,表示“同情”而已。
但在故事的最后,山与工人们却展现出了自己的骨气。可能有的人已经看出来了,那段情节是在致敬切尔诺贝利发生的真实事件。有的人认为当时抢救核电站的人们缺乏任何防护措施,甚至没有被告知核电站机组的真实情况就被赶着去送命了。但在如今苏联解体,资本主义语境潜移默化地掌控整个世界的时候,当年那些英雄们的集体主义精神也只能被奉行自由主义,个人主义的西方曲解为“泯灭人性”,在赞扬英雄们的同时,再在那个红色帝国僵死的身上多多地踩上几脚,或是往“共产主义”如今黑的不能再黑的身上再添一笔“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