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3)

“是的，我不适合学习，我就应该鬼混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后来的我们因为种种吵架，他最后说出的这句，不管多久，回想起来，都痛得刻骨铭心。
电视剧里的年轻演员，诉说着属于荧幕上的青春爱情故事。而荧幕前的我，终将不会倒回那段时光。
后来我的业余生活，除了学习，被金南俊逼着补课，跳poping，就是去小酒馆蹲着闵玧其。小酒馆人不多，台上的他对台下观众一览无余。即使他不愿过多关注世俗人事，也一定会在某刻瞥到，左边角落里的我，几乎每晚都在。
那天他心情不错，唱完没有立刻回到后台，而是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像他这种人，死要面子，赏你一个前台靠近他的机会，就已经是破例了。
“我说过我没有什么可以探究的。”
他依旧是这样的语气，淡然、冷漠。
“你值不值得我探究，是我说了算。”
当一个自诩冷漠的杀手遇到如火一般热情的女孩时，他会乱了分寸，乱了阵脚。
他的眼角随着光线扯动着，我借机偷偷拍了张照片。模糊，若隐若现。
“我不是什么善者，选择靠近我就是选择危险。”
“一样的，我也不是什么善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知道，他说这样的话应该就是默许我在他身边待着了。酒馆老板早已熟悉我，每次都给我留着左边角落里的空位。不过他特别好奇，散发着强大气场的闵玧其，为什么会选择接受我。
“不是他选择，是他无处可逃。”
两个要强性格的人在一起，就像被困在一个瓶子里的两只蝎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经常来酒馆看闵玧其演出，我翘掉了金南俊的补课，因此还被他批评了好久。听说我去酒馆看演出了，金南俊眼底里闪过一丝失望和后悔。
“那晚我没有说胡话吧。”
金南俊小心翼翼地询问我。
“没有。托你的福，我享受了一路震耳欲聋的鼾声。”
不知为什么，我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解脱，又看到了一丝懊悔。
懊悔什么？这是我后来才慢慢悟出的。
金南俊说我很有主意，我就笑他每次都用这样的话搪塞我。他倒是义正言辞，用我学poping举例。我摇摇头，深知自己就像一只堕落的鲸，遇到了那个人，便再也无法回头。
我和金南俊讲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大反应。许是早已料到我是这样随手来随手去的人，他并没有阻止我。
“你的路，当然你自己选。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好好的。那时的我，只记得他作为朋友给予的肯定。而后半句出于真心的关心，我却分毫未记在脑海里。
“南俊，这个吉他怎么样？送他不错吧。”
“南俊，这个芝士蛋糕不错，给玧其带点吧。”
“南俊。。。。。。”
我就是一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占据着别人的内心，丝毫不知，毫无自知之明地拽着他，消费他。
和闵玧其相处久了，才慢慢了解他本来的面目。他习惯了带着面具生活，久而久之原本的他也慢慢融合进了现在的他中。我一直觉得他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冷漠甚至无情。可是他的过去，一直是他的禁忌岭。我无法靠近，更别想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