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 《暗流》 下(5)

回去了一定要从那两个不停给他添麻烦的人手里讨点利息回来，王耀如是想到。
而那两位添麻烦不自知的家伙，此时正少有地站在统一战线上，一起说着王耀的不是，直到两位良心与智商同时上线，想起来既然是王耀帮忙安排的房间，那房间里边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
美国人开了灯，眼睛随意一扫，定格在了俄罗斯人坐着的床上，表情一时间有些僵硬。
凭借着往年的经验与自己的直觉，布拉金斯基支队长感到了一丝不妙，慢慢地转过头，看见了自己身后被摆成一颗心的满满的玫瑰花瓣，脸上的笑不免有些挂不住了——肉麻的很，一定是那个有仇必报的中国人安排的。
“Well……hero觉得以那家伙的性子一定不会让我们简简单单就找到线索的——上次他藏在天花板上的信让hero吃了好大的苦头。”
年轻的琼斯支队长一想起曾经的遭遇就忍不住想埋怨几句，都说刑侦、缉毒、扫黑的三位支队长互看互不顺眼，明里暗里处处下着绊子，但从来没有碍着过公事，尺度拿捏得十分恰当，不至于被局长叫去喝茶。
布拉金斯基支队长也对缉毒科的王支队长了解颇深，点了点头，补充到：“而且小耀绝不会同一种方法用两次，以前被他放过的地方就不用看了，万尼亚想出发前他一定会给我们什么提示的。”
先前王耀与弗朗西斯一起被困在渔船上，后来也没有和他们见上几面，线索只可能是在渔船就给过二人，或是托亚瑟之口告诉过他们的相关案情。
“先想想，最近小耀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吗？”伊万随手捞了把玫瑰花瓣，熏香味与他身上的酒气缠绵着混在一起，在这么个该做正经事儿的时候渲染出了一缕暧昧的香，不明不白地绕在他与美国人身上。
俄罗斯人低头看着手里的花瓣，那头白金色的发顺着他的动作垂下，围巾遮的不够严实，露出一点后颈，阿尔弗雷德很少有这样俯视伊万的经历，一时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便默默移开了视线，看向了电视柜上的陶瓷花瓶，想了想：“确实有。第一是他和hero打了个赌，赌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藏不住的，但这个只有hero一人知道，所以pass；第二是他给hero的那张破译的密码纸，那是张白纸，亚瑟看过之后还把那白纸还给了hero我，我现在也还带着。”
那张纸上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写，干干净净，伊万拿在手里看了又看，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
“如果说王耀最近接触的新奇东西，那也只有出海和【暗流】的密码卡了。”阿尔弗雷德换了一种思路，继续道，“出海的可能性不大，hero觉得他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坑我们，密码卡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是这样……
美国人与俄罗斯人抬头扫视整个房间，玻璃灯、阳台的窗、窗帘、电视机上的膜、写字台上的纸、床单……几乎所有有一点厚度但不至于太厚的能穿光的东西都有可能是密码卡，他们有三个半小时，来发掘王支队长留下的所谓线索。
而此时的王耀，正站在游轮最高层的一间“海景房间”里，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微微晃了晃自己手中的红酒。他戴着一个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微长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屋里没有开灯，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却是勾勒出几缕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