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王冠 自制 序
两星期前,它于锡德路里安拍下了自己摄影师生涯最为得意的一件艺术作品。
照片上的是一位身着红色和服女孩的背影,她长长的樱色头发垂到腰间,微微侧过头来,从面部没有被头发遮掩的部分,可以看到她侧脸的线条十分顺畅柔美。
她无比怜爱的注视着身侧周围那些漂浮律动的小家伙,萤火虫是这个时季最特有的产物,可照片上这样精美的女孩却属实不多见。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从宽大的红色袖筒里试探性的探出来,像是小心翼翼的掂捻着裙角一般,怜爱的试图去触摸那些散发着淡淡微光的小家伙。
她偶尔会在袖筒的庇护下探出那只始终被眷顾着的温软小手,只是想触摸与亲近这个世界,起初史溟沧是这样想的。
女孩的面部不含任何情绪,连带那双纯粹到看不出半分杂质的眼睛,此刻映着烛火和萤火交叠的光辉,但不知为何,却为女孩整体营造了一种温柔的错觉。
史沧溟被这勾人心魄的一幕勾起了职业兴趣,嘴角一笑,露出了部分不够专业的私人情绪,可当他按下快门的一瞬间,这个红蝶般的女孩却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记得当天同一时间,当地的市区政府正在召开紧急会议,关于不得不根据实际战况恶化弃置锡德路里安市的通告会议。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撤离政府官员,确保高阶政府的安全,再为之后的事情做谋划,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和精力投入对这片城区居民的撤离了,”
宽大清净的会议室内,一位苍白着鬓发的中年男人一只手压着另一只手重叠,支住下巴,眼神深邃冷峻,长长的沟壑停留在他的面部表情上,勾勒出他对这件事的严肃态度。
会议室之所以被称之为清净,是因为在场的政官们没有人对所他说的内容表示反对,他是军区最有说话权限的一名司令官。
没有事先的通知,一开场就是一句决绝到冰冷的残酷之言,但他眼上的黑线证明,他说的话是经过慎重考虑的。
“随意你们在下面怎么咒骂我,如同聂克雷斯特区一样,适当的移开步子舍弃,是为了让感受痛处者视野开阔,更好的观察战局,”司令官义正辞严。
会议桌上始终有一个人,虽然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他埋在桌面底下的手指却是不自然的僵硬。
他眨了眨眼睛,视线呆滞在自己的膝盖上,较厚的下嘴唇微翘,像是要说些什么,结果又咽了口唾沫被硬塞回去。
这一切当然被坐在主位置上的司令看着眼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鼻腔轻微的舒气。
“为那些死去的人可怜吗?你们之所以可以说出可怜他们的话,是因为你们至今还是生者,无论怎样怂恿身边的人为你卖命,你都是最先活下来并最后一个死去的一方!我们当中没有谁是高雅的,都会因为同一件事而变得同样黑暗!”司令官轻皱着眉说道,他深邃冰冷的目光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子,使看到这双眼的人都不由得避其锋芒。
“现在请在座的各位官员发表意见,”司令淡然言语,视线扫过了会议桌上的每个人,视线重新落回到那个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