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君一世好风景》85.做洞房该做的事（主龄龙副九辫良堂）(2)

男子似乎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直到看见她也没多说话，还是沉默地喝酒。
容绯笑说：“柳城主，怎么不去九龄和王少爷的婚宴啊？”
柳寻渂说：“我不像你，心那么大。”
容绯倒也不恼，走上前拿起他一罐还没开封的小酒坛，打开塞子，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笑说：“九龄可是专门写了请柬，送到你柳龄城的，城主不卖面子？”
 柳寻渂懒懒地说：“礼到了就好。再说了，你不也没去吗？” 柳寻渂斜眼挑眉看着她。
容绯随意地笑，说：“那又怎么样，在心里祝福呗，我怕我看了，会忍不住……”她终究是没有说出最后那句话，依旧喝酒。
柳寻渂站起来，俯瞰红妆京城，笑说：“也真是难为他了，万里红妆，难得啊，我还从未看过如此盛大的婚礼。”只是他的笑容中难免带着苦涩。
容绯看着他落寞的侧脸，笑说：“你可以给他吗？”
“我？我当然可以，不过……王九龙更可以。我嘛……可以喜欢他，但我不配和他在一起。”是啊，他的过去他没有参与过，他的余生……
 容绯托腮，心里难受得很，不过，依旧笑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会去抢亲呢。” 
柳寻渂自嘲一笑，说：“我疯了……去抢亲，王九龙还不得把我剁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容绯说。
“问。”
“你既然喜欢他，那为何当初你要把他打成那样？”容绯问。
柳寻渂喝了一口酒，说：“我第一眼看见他，就看出来他习武天赋极高，虽然当时不怎么样，他说他是学医的，武功好有什么用，所以……我打通了他身上闭塞的穴道，顺便告诉告诉他，要是不好好学武，只能被别人这么打。
王九龙，我承认，他是厉害，可他能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形影不离吗？
幸好，他没有让我失望，这些年，不仅续骨指练到了大成境，修容术练到了万鬼境，可以拈花为剑，摘叶为刀，还可以自聚剑刃。”可能是当年他的心里阴影太大，才会觉得如今的张九龄还不是柳寻渂的对手吧。
容绯说：“难为你，煞费苦心。”
听这话，柳寻渂只是微微一笑，说：“知道我为何不和王九龙争吗？”
“为何？”
“其实如若我是小龄儿，也会喜欢王九龙。无论是生死，还是生活，他都将小龄儿当做自己的命在护着。
 你可听说过，几个月前的医药大比上，王九龙为了不让小龄儿试毒，自己服了消骨散。 ”
容绯瞳孔一缩：“你说什么？消骨散……那不是禁药吗？”
消骨散是以前皇宫官府审问犯人用的毒药，可谓是极刑，有些人疼得中途自杀，有些人跪地求饶说出真相，无人能撑得过去，因为药的残忍，一度被禁用。
柳寻渂点头，说：“眉头都不皱一下。”
容绯听了，长时间的静默，末了，笑说：“这不像是能从你这个情敌口中说出来的话。”
柳寻渂笑说：“事实罢了。”他仰头看着璀璨星空，努力将眼中泛着的苦涩清泪在眼眶里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