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一生三起三落的寒门大才子,为何病死在被贬的路上?
2岁母亲改嫁
26岁苦读中进士
51岁戍边西北
55岁变法失败被贬
63岁病逝在调任路上
......
范仲淹死后,“文正”成为文官最尊贵的谥号。
范仲淹刚过完人生第一个生日,父亲就猝死在工作岗位上了。
范墉一生为官清廉,留下的遗产连回家车票都买不起。谢氏拿着官府救济款雇了辆马车,抱着范仲淹回到老家。
在丈夫的追悼会上,这位年轻的寡妇除了悲伤,还得面对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以后的日子可咋过?
范仲淹认为很简单:只要给口奶吃就行。
第二年,谢氏改嫁了。
相比贞洁烈妇的荣誉证书,还是儿子的生活保障更重要。于是,她抱着范仲淹这个拖油瓶嫁到朱家。
吃了朱家的饭,范仲淹就得给朱文瀚当儿子,他被改名为朱说。幸运的是,母亲和继父一直替他保守这个秘密。
范仲淹从小到大,一直以为自己是朱家子弟。
血缘,是一种天生的依赖。
朱文瀚对范仲淹很好,但谢氏从未放松儿子的教育。因为,不管朱家如何有势力,范仲淹也没有拼爹的资格。
范仲淹刚到入学年龄,母亲就给他找了家寄宿学校——醴泉寺。谢氏只能给儿子这么多了,人生路得靠他自己走。
她坚信:教养和知识定能改变命运。
晨钟暮鼓,小范的学习劲头比上班的和尚还敬业。只有周末放假才能回家,还要给母亲汇报学习成果。
看着儿子日渐博学坚毅,谢氏越来越觉得欣慰。跟朱家的纨绔子弟相比,品学兼优的范仲淹简直能秀出天际。
这么平淡的日子,一过就是15年。醴泉寺的方丈都换了好几个,范仲淹还在埋头苦读。
他读遍长山县所有的藏书,却还是考不下功名。
那年放寒假回家,范仲淹看到堂兄弟们举着手机高喊666,打赏主播都是万儿八千块的砸。
范仲淹:这些钱得买多少书啊?
堂兄弟:我乐意!
范仲淹:那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堂兄弟:要你管!
范仲淹:这钱都够我一年学费了!
堂兄弟:你都这么大了,还有脸花我们朱家的钱!
范仲淹:什么意思?
堂兄弟:回家问你妈去!
年近半百的谢氏看着儿子,平静地说出所有故事。
范仲淹羞愤难当,他以为的岁月静好,全靠母亲在负重前行。
原来,所有的一切并不是理所应当。
然而,长期寄人篱下却是一事无成。
过完年,范仲淹毅然告别母亲,发誓出人头地后接她享福。谢氏不舍的说:去活出自己的人生吧,我相信我儿子肯定行。
临走时,范仲淹没有再拿朱家一分一毫。不受嗟来之食,将成为他后半生的热血志气。
这一年,范仲淹22岁。
范仲淹来到应天书院(南都学舍)求学,参加科考是唯一的出路。
他靠勤工俭学度日,每天早上起来熬点粥,等凉透了切成四块。早晚各吃两块,就着几根咸菜,连瓶老干妈都舍不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