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riant》白羽,沉醉之境Episode III.白雪公主与黑王子：蜜与棘交织的蔷薇之地(下)(8)

“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我会仔细听的。”Acra温和地讲。
“若这是您所希望的……我……”
Acra耐心地听着。阿周那低头不语。
“我，迦尔纳，在此表白我的心意――master，我喜欢您！”
迦尔纳的脸颊泛起红晕，是他那披风的颜色，好似晚霞却胜似晚霞。
真是可爱美丽啊，弄得我都快害羞了。
Acra给人一种沉思的感觉，半晌不语。
“呐，迦尔纳，你对我的表白真是又礼貌又正式呢。是怕我不会答应吗？”Acra突然发问。
“……不管对您说什么，我认为都应以示尊敬，而且，我想您应该比较喜欢这样的表述，就像阿周那那样的（小声）。当然，我也怕您会拒绝我……”
迦尔纳有点紧张和小心翼翼，担忧着表白被拒。说实话，这样的转机出乎他的意料。恐怕露出这样可爱害羞模样的小太阳是无法不让他人动心的。
然而……
“……呐，迦尔纳，能做出这样的表白，想必是对我有不错的了解；那么，你喜欢我什么呢？”
看似寻求完满结果的提问仿佛是质问，又好像为了某种慰藉而刻意要求着安全感，再者，一转眼，又仿佛什么都不是，一切从未发生，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归依至无。
带有Acra风格的问题使不善言谈的迦尔纳更加语塞。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却又是很难得出的。
迦尔纳明白，自己喜欢着Acra的全部，他爱她――这种感情可以上升到这个层面。同时他又想起了Acra曾经说过，爱分为很多种，有的只是一个方面；而大部分的爱都是片面的，能接纳、顾及一切的爱，少之又少。除非……
他记得Acra的话断在这里，没有后文。
除非是圣贤的爱，还是无私的爱，或是说两者并无差别？
那么自己是够格的？
迦尔纳鼓起勇气，袒露出心声：
“master，我喜欢您的全部……我爱您。”
黑夜下的Acra面色凝重，微微低头的她好像无人问津的少女。而月色中的阿周那从那一刻起便不再搭腔，仿佛被别有的力量所眷顾，又好似胸有成竹。
迦尔纳内心开始彷徨，涌现出无以言表的忧伤。
“……谢谢你能喜欢我，爱我，迦尔纳。可惜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爱。”Acra抬头，眼里饱含着温柔的伤感。
那一刻，迦尔纳感觉被世界再度抛弃。
“……是，这样吗……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迦尔纳，若我们交往后，你将如何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
“……首先，最主要还是恋人之间的关系吧，若是之后发展出新的关系也可以，当然，主仆这一层不会消失。”
“是的，没错，是这样……可是你知道吗，表白之后最重要的是什么？”
Acra的眼神像切中要害似的直对迦尔纳。
“……是什么呢，master？”迦尔纳有些不解。
“重要的是对方如何看待你。我可以说，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但也局限于此；也许我们交往以后关系会进一步发展也说不定，但那也是有局限的。”Acra像是诉说给在场的各位，又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