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糖双莓马卡龙(8)

"那你找人帮你请假，然后去侧面围栏那边。我在围栏外面等你，等把走读卡递给你，你遮住照片给保安晃一眼就能出来。"
陆小江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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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周五下午放学时段，学校外面非常冷清。最近的能吃饭的地方是商业广场，人同样少，两人点了个情侣套餐就包下了汉堡王全场。
食物让陆小江的心情开朗了些，同时她也想起了一直想问的走读的事。话到嘴边，却不由拐了个弯："说起来，为什么白芷你一直是走读啊？"
"那可就说来话长了。"白芷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可乐里的冰块，低着头，睫毛的阴影仿佛遮住了表情："我是转校生嘛，上学期才转过来的。一开始是高二的女生宿舍没空床了，学校不好安排，就让我先走读着。"
"嗯嗯。"
"后来就……嗯，传出来了些谣言。那时候老师也叫我去谈了好几次话，毕竟我外省过来的，他们也摸不准我的底细。"
"就是包养那个吗……"
"对，"白芷停下手里的动作，在桌子底下伸展开腿，一不小心碰到乖乖端坐着的陆小江的腿，陆小江一颤，没有躲开。"我是外省来的，只不过户口跟着我爸，要高考只能到这边读书。好不容易找好学校办好借读什么的，结果学校宿舍却还不让住。我在这边没有住处，就只能先找房子去租。
"所以那时候晚自习我都不上的，放了下午的学就去看有没有合适的租房。我爸妈都忙，看房子什么的都是我哥带我去的。他这个人比较浮夸……我也不太好跟你说。然后学校里有心人一传，就变成我被包养了。后来事情是澄清了，但考虑影响……再加上我又是借读生，学校就干脆不让我住校了。"
白芷说着，不由苦笑。她个子高，不笑的时候又凶，倒也没有不长眼的敢欺负她。但被孤立被冷落却是实实在在的，就连老师也默许着这样的行为，毕竟她只是外省来的借读生，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学不下去了，也不算学校的升学率。
"好可怜，一定受了很多苦……"陆小江有些心疼，却说不出什么漂亮话，只得轻飘飘这么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
"要不然，一会儿请你喝奶茶吧？"顿了顿，陆小江又补充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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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江觉得，比起白芷，自己遇到的简直不算什么事情。她的心情微妙地变好了些，这会儿反倒也许白芷还比较消沉。走出汉堡王的时候陆小江提议："既然都请了假，不如我们去玩吧？"
陆小江知道商业广场这边有一家游戏厅，却一直都没有去过。白芷倒是轻车熟路：一个人住的日子里，她常常跑到这个游戏厅投篮。
在此之前，乖宝宝陆小江从没有逃过课，也从没有进过游戏厅。叮叮咚咚的电子音廉价却又新奇，陆小江看着白芷换出一大篮子硬币，眼睛亮亮的，但又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