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t Ops--命悬一线(下)(6)

“我记得，是来自南非的拉拉肯前局长。这个计划是由他亲手交给我的。”
“你还记得他那个人是怎么样的吧？他的品行，他的价值观，他做的事？”
丁警官当然知道。拉拉肯前局长对于基因工程有着病态的痴迷，但由于MEA内部制度的严格，他无法进行足够深度的研究。后来，由于他所属的分局局长突然暴毙，他才临危受命当了新局长。从此他利用自己的权力和资源开创了多个危险的工程，“艾罗计划”就是其中之一。
“属下知道。”
“新型朊病毒，细胞转录阻断程序，模仿连体双胞胎做成的连三天都没活过的转基因动物，这些你不会不记得吧？”
“我记得。您的意思是？”
“你觉得他这些实验的动机如何？”
“道德上值得推敲，但是符合我们这样一个军事组织的性质。”
“我给你念点数据好了。在他登记在案的13个实验当中，7年里就死了20多个研究员，剩下的那些90%都产生了程度不等的疾病，有些甚至终身残疾，包括色立热本人。那些用动物做的实验如果说出去，估计我们局会被动保组织立刻炸烂。呵呵，你现在身体平安，你觉不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啊？”
“局长，的确，拉拉肯局长的很多实验是不道德的，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但我不觉得那些事和艾罗工程有什么联系。”
“哈哈哈哈，你可笑死我了！没有联系？你了解拉拉肯吗？我来告诉你吧！拉拉肯做的那些生化武器实验，本来破坏力已经够大，但他拉拉肯总觉得这些还不够。他觉得这些杀人的东西还只是‘器’，不够根本，不够核心。他最渴望的是把人类制造成一个不断进化，不断上升的种族，他觉得这才是最根本的——‘道’！你现在知道他开创艾罗工程的动机了吧？你说，我们是军事组织。那这样的东西你用吗？”
“拉拉肯局长开创这些实验的动机是值得质疑的，但是如今他那些邪恶的实验都已经作古，研究资料全部封存。至于艾罗计划，迄今只有郑识一个实验体。他也是一条人命，拯救他和我们的道德底线并不产生矛盾。”
“呵呵，你确定吗，丁？你学过进化是怎么来的，在一个种群里面只要有一个动物个体产生了变异，这个变异就可以在基因池里传播。你说郑识是一条人命，但我告诉你，他已经不只是一条人命了。他身上永远带着拉拉肯实验的印迹，他现在就是拉拉肯那扭曲世界观的承接者。你保护他，就保护了拉拉肯这些东西的存续，只要他还存在！”
“那局长，拉拉肯前局长过世已经多年，为什么不在那时就终止艾罗计划，而是到现在？”
“你以为是我不想吗？是因为拉拉肯那样的浑蛋，在我们局里有太多，所有人明知道这样的实验有太大的道德风险。但是他们都觉得只要能带来战略的优势，那道德就是可以忽略的。但是事情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几个月前的会议上，我们做出考验郑识的决定，就说明这种实验在局内已经没有了市场！”
这话真的讲得通吗？！丁警官想。
“局长，现在我可以证明，郑识的战斗素质绝对过硬，道德素质也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