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ert Ops--命悬一线(下)(12)

而且，一旦将来出现了问题，你极有可能被当作替罪羊清洗掉。”
“我完全明白郑识身上的实验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但我仍然坚持我的立场！”
“那你的良心对于这种可怕的未来，已经不会有反应了吗？你为何坚持你的立场？”
“吉祥，你知道亲自抛弃一个你关心的人感觉是怎么样的吧？”
郑吉祥思考了一下。“关心……我明白了。丁叔，在拯救这孩子的过程中是否出现了人员伤亡？”
“还没有。”
“那你很幸运。我知道，你为了拯救他已经带着队员们走了很长时间了，所以你也把他们暴露于强烈的风险之下。如果他们不幸阵亡，你是否还会这么心痛呢？”
“那不一样……”
“……对。因为后者是出于你的选择，而不是你的不作为。他们都是军人，在战场上死多多少少好接受一些——但，那个孩子，他在你心中已经不是什么军人了，没错吧？”
丁警官沉默了。
“那个孩子是你负责招进来的，所以你对他的命运感到愧疚。在负责他的过程中，你和他相处的时间远超过其他队员，所以你对他已经产生了一种像父亲一样的情结。其实这个情结，已经部分地盖过了你对其他队员安危的关心。”
“嗯。呵呵呵呵……”丁警官苦笑起来。“被你小子给看透了啊。”
“我理解你。我们有时都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有句话讲，‘少数人的利益是可以比多数人的利益更重要的’。所以，丁叔，出于人情，我愿意帮你。但你要记住，这不代表我在专业层面上赞同你的选择，一旦出现任何不良的后果，你的良心都只能带着自我谴责活下去。”
“我能承担得了。”
“嗯，那今天先到这儿吧。”
到了办公室正厅，X局长仍然在抽泣。郑吉祥趁她不留意，往茶杯里偷偷地放了一片镇静剂进去，很快就溶解了。过了一会儿，X局长喝下了茶水，情绪慢慢地缓和下来，神情有点困倦。
“局长。”
“你说……”X局长吁了一口气。
“您感觉好点了没？”
“呵呵，不好能怎么样呢，还是要接受。啊……”打了个哈欠。
“那就好。我理解您的感受。”
“你说那个丁指挥我该怎么处理？”
“啊，这个。”郑吉祥没想到她居然自己引出了话题。“他对您儿子照顾失当，导致现在的结果，虽然没有初犯军规，但于人情是不可原谅的。因此，我建议您也采用‘人情’的方式，不要把这个问题放到制度的明面上去处理。现在先不处罚他，遂他的愿把那个孩子救回来，然后您可以把那个工程的监督权搞来，成为你的一个砝码。在今后的日子里，慢慢‘教育’他。”
“是，偏袒自己家人，传出去了好像也不好听啊，是吧。今天这事先这么算了，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嗯。”
郑吉祥接到了一通来电，来电者的地址没有解析出来。
“MEA那边有什么消息？”
郑吉祥回答：“我暂时还没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