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2)

可是我明明不喜欢杨笑的。平时大大咧咧，对谁都很热情，与信中表现出的状态完全不同。
那么我究竟喜欢她哪里呢？
 可悲的是，当时我并没有那么冷静的头脑。
“我并没有说要答应她”托尼疑惑地看着也新完成的回信。
“相信我老弟。”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对你绝对没有坏处的。”
于是，在下着小雪的夜晚，七个人为托尼祝贺，而我现在窗口，默默地幻想着未来。
当有一天杨笑知道了一直是我在写信……或许会明白她真正喜欢的人是谁吧……
我回头看向托尼漠然的表情，才恍然领悟“利用”这个词的双重含义。
“ 诺，给你的。”托尼把一盒巧克力扔到我的桌子上。
“杨笑送的？那不是应该你自己收下么？”嘴上这么说，但我还是把巧克力收到了包里。
“你当我是傻子？”托尼笑，“这么多天都是你俩在通信，我和她连一句话都没说过！但反正我对她也没兴趣，不如你找个时机把话说开，你俩直接在一起得了！”
我思考着，发现对这个提议并不反感。
“呋喃！”放学经过四楼的时候，看到杨笑在墙角向我疯狂招手。在她的视角下，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是她最得力的僚机。
 “哦，又怎么了？” 
“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杨笑一脸严肃的时候我就想笑，“托尼和我明明是男女朋友了，但现在跟我一句话都没说过，有时还会故意躲着我，反而他在信里特别热情。”
 “唔……可能他本身比较高冷吧。” 我含糊地答道，“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喜欢托尼哪里呢？”
“很多很多啊，比如他特别幽默，有文采，对人体贴……反正很多就是了！”
“那假设，假设哈，托尼……不长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喜欢他么？”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杨笑指着自己说，“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因为他长得帅才喜欢上他的，但毕竟一个人还是内在最重要吧！”
“你脑子不好么？”英权听完我的叙述骂道，“人家喜欢的是托尼，那些优点也只是因为在托尼的身上才会被喜欢。”
“可她说了外表不重要的……”
“你把问题想简单了。不管你信不信，除去外表和性格外，一个人还会有其独特的东西，不然……这世间的爱情都成了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当时我并没有相信。用理性思维来讲，一个人就是由外表和性格组成的。
而我最大的错误就在于，用理性的思维去解释这世上最感性的事。
于是我为杨笑写了一封信，向她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在末尾署上自己的名字。
 在送出这封信的第三天，她来找我。
“你明明不喜欢我的。” 她低着头，我不知道这算是拒绝还是接受。
“但你在信里……”
“你只是喜欢我那些表达爱意的话，不是么？一个人孤独的时间久了，没人在意，身上落满了时光的灰尘的时候，碰到有人对你表达爱意，你会觉得很幸福，然后把这种幸福当做对她的爱。”她突然抬起头，审判一般的目光刺向我，让我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