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张云雷×杨九郎）(2)

以往到没觉得，可今年的除夕张云雷却觉得格外冷清，城里处处烟火璀璨，却也照不亮自己的双眸。他，会不会回来？之前他说过，会尽量在除夕赶回来的。张云雷盯着府门，站在院子里。忽然，一串烟火升空炸裂，映在张云雷的眸子里仿佛有眼里本身就有点点星光。他忽然跑出府去，心里激动不已，是他吧，除了他，谁敢再王府外放烟花，他回来了。打开门，门外并没有人，他站在街上，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轻声唤了句：“九郎。”“我在。”身后那人轻轻出声回应，顺手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他身上。张云雷满是惊喜，转过身来，刚要抱他，就听九郎说，“别，我赶了三天路，不曾换洗，身上脏。”张云雷偏就跟个孩子似的往他怀里钻，身上的汗味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总叫他安心。两人已入府。张云雷抱怨道：“你个小眼八叉的，也不知道给我回信。
”杨九郎听着这幽怨的话，却笑到，“怎么？担心我？”“没有。”张云雷扭过头去不看他。吩咐下人去打水。杨九郎满是宠溺地笑笑，进了屋，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辫儿，我好想你啊，我提前攻下敌营，又提前赶回来，就是为了陪你过个除夕，就是想见你，我不知怎么了，就是……很想你。”停顿半晌，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是用了很老套的三个字。张云雷却笑了，“我也想你。”说着还蹭了蹭，像只小狐狸。杨九郎抱了他一会儿才松开，“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一起吃饭。”“嗯。”
两天后，永安郡主带兵回京。加封公主，赏白银千两，布匹十缎。永安还是去了安王府，皇上看了看九郎，也没有说什么。其实永安公主什么都清楚，她赖在王府不走，也无非是想跟张云雷有个机会谈一谈。她们本就是一起在京城长大的，也都认识。
“云雷哥哥，你等等。”终于能碰到张云雷，有机会和他谈谈了。张云雷顿住脚步，施礼道：“公主。”张云雷生的好看，身上总有一种谦谦公子的气质，“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张云雷看看身边的人，点点头。“借一步说话。”“云雷哥哥，我我，我就直说了吧，我自知你和九郎哥哥两情相悦，本不该横插一杠，可我，看到九郎哥哥就欢喜得紧，不见他也念的厉害，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们俩虽都为男子，但我也并未觉得你们在一起有何不妥，只是，只是我也是真心悦爱九郎哥哥的，我什么都不求，哪怕就是跟在他身边也好，况且，况且你们不可能有孩子，哪怕我为他延续一支香火也好……”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外面说她脸皮厚，却还是涨红了脸。张云雷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环儿，我们几个一起长大，我自是知道你对他的情谊，我也不是不愿他能有个孩子，只是，这样对你未免不公平，更何况，这是他的事，怕是得让他做决定，我二人都拿你当亲妹妹看，自是不愿你受半分委屈…
…”“云雷哥哥，你能明白就好，我不委屈的。”说完就转身跑了。留下张云雷一个人在原地，这丫头，到底听没听懂自己的话？
两天后，皇上赐婚，永安公主赵玉环与安王杨淏翔……九郎接到圣旨，完全傻了，皇兄这是何意？张云雷跪在他身后，悄悄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先接旨。杨九郎这才不情不愿的接了旨。回屋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偏偏永安还非往枪口上撞。杨九郎通红着双眼，紧紧攥着永安的衣领，“赵玉环，你可真是越长越能耐了，竟还摆了我一道。”永安吓坏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杨九郎，只呆愣愣的看着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张云雷进屋，看着被吓坏的永安，立刻去掰杨九郎的手，“九郎，你快放手，你看你把永安都吓成什么样了，你松开。这个事情，我也知道，是我默许的。”“张云雷，你有心吗？我要成婚了，你却还在这帮着她……”话没说完，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手也放开了她。永安大口地喘着气，感激地看了张云雷一眼，“永安，你先出去吧，我跟九郎好好谈谈。”永安看着张云雷红红的眼睛，知道他也是哭过的，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可是又不知究竟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