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二十一）(2)

“我不但知道你受过伤还知道你没来得及处理，接驳的时候错过了最佳时间，逢下雨天会疼，虽然你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但无论如何怎么练都不好
张九龄听着，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没钱给你”
“我不看钱。”
“谢谢，我张九龄今儿服了。有个要求，能不能过我几招”
“我不收徒弟”
“我也已经有师父了”
“你连钱都没有，你的诚意在哪里”
“我大爷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我么？”张九龄歪嘴一笑。
神医今天第一次笑了，春风化雪。
张九龄走出来的时候，衣服有点儿皱，精气神儿确是好的。
于谦说：等我一下，我打个招呼。
（2）
于谦进屋，看着神医，“怎么样”
“孟鹤堂该是老毛病”
“心病呢”
“不好说”
“张九龄呢，什么来路？”
“看不出来，瞅着挺正常一年轻孩子”
于谦看着神医半天，“你都看不出来，有点儿意思。”
“恕我眼拙”
“他到底有病没有，怎么这么久？”
“没有。年轻人，身体健康，怕他起疑，让他睡了会儿。”
“好的，回头钱打你账上。”
“你知道钱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对我来说踏实，张九龄帮我盯紧点。孟鹤堂一定治好了。”
“不送。”
这边孟鹤堂好奇的问张九龄，“你看啥了？”
张九龄反问孟鹤堂：他后来和你说啥了？
两人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都沉默了。
张九龄看了看天。问孟鹤堂，想不想附近转悠转悠。
孟鹤堂说也行反正都出来了，等干爹出来交代一声再走。
张九龄拿出了车钥匙，本来是刚才答应于谦回程他开车要到的。“你在里面的时候我和干爹说了，他让咱们先走。”心说有仇当时就报才是他张九龄。
孟鹤堂想了想，还是发了条短信，和张九龄上了车。下山后开出十几公里，又进了山，盘山绕山，已是近傍晚时分，山里的阳光褪的早，和阴影就这样在交错中行进。
孟鹤堂看了一眼张九龄，他靠在驾驶座上，有着这些日子来从来没有的安静。
想想孟鹤堂好像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张九龄，或者说，以前没怎么注意过张九龄。
都说孟鹤堂的人缘好，但他不是花蝴蝶，其实很慢热，只是在接触到以后，才会慢慢的用心的处。
其实不是没在南京社里同场过，也不是没一起专场返场过，相比招人疼活蹦乱跳会抢镜的大萝卜似的王九龙，张九龄平日里给人的感觉更内敛，更像师哥，即便有时候很会开开荤，抖抖机灵。
可能这就是岁数比捧哏大的逗哏的设定模样吧。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3）
车往上爬，有村民设了路障私自收费，张九龄摇了窗户，递了20元钱，算是过关了。不到15分钟的车程，停到平台，有个露天餐厅，四面是纱纬，山顶风大，白色的纱随着山风起舞。
张九龄却转身带着孟鹤堂往反方向走，回首另一番景象。有座红字金漆描蓝的牌坊，过了牌坊拾阶而上，山顶是四层飞檐的朱红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