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翼——天使与魅魔的恋语（三）(3)

“但在雅典娜女神眼里，我仍然只是一个玩赏型天使。直到有一天，我去人界帮雅典娜女神办事。机缘巧合之下，我与极雷燕成为了朋友。我恳求它教我使用雷电的能力。它同意了。说实话，那段日子很苦，我觉得在我学会使用雷电之前，就会被天雷劈死或精神崩溃。”
“但是，当雷电在自己手中跳动的时候 。那一瞬间，我在想终于我就是我了，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很奇怪吧，明明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是那一刻我真的是那么想的。”
“当我从人间回来的时候，向雅典娜女神报告我的经历，向她展示了自己的雷电。从那时起，雅典娜女神看我的眼神改变了。她安排我上了战场。再然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每日战斗，杀死恶魔同时避免自己被杀。一直到后来，我在一次大战中受了伤，落入三途河中，最后遇到了你。”
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如意心中喊道，小八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直插入如意的心脏。当自己在地狱深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大谈追求自由的时候。小八却经历了这么多。小八为追求自我出生入死，而自己又为追求自由做过什么呢？羞愧、痛心种种情绪在如意心中激荡。
如意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赤红的圣火之中小八那明亮的眼睛。但就算低下了头，如意也觉得小八的视线正穿过她的躯体，直视她那懦弱的灵魂。
“如意，是你告诉了我，应该追求自由，和你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是你追求自由的话语，让我明白就算是身为玩赏型天使却获得力量，踏上战场这种事情没有错。我们生来就不自由，所以我们渴望自由。我已经没办法获得自由了，但在这不自由之中，至少我选择了自己的生存方式，谢谢你，如意。”
A4608这最后的话就像一个大锤将如意砸倒在地，如意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小八，我哪里是这么好的人啊，我只是个靠撒旦没注意到自己，而偷来虚假的自由麻痹自己的懦弱的恶魔啊。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谈起自由呢？有什么资格接受你的感谢呢？
A4608见如意倒在地上哭泣，有些担心道：“如意，你还好吗？”
如意哭了一会，擦了擦眼泪，站起来了。她还有事要问A4608。
“小八，我和撒旦的灵魂链接突然断掉了，这事你知道吗？”
A4608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她点了点头：“是我和撒旦做了交易，我放恶魔进入天使阵地，撒旦给你自由。”
刚刚有所平复的心情又一下子汹涌而出，如意怒吼着：“蠢货，我这样的恶魔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做。在你训练的时候，在你引天雷过体的时候。我都只是在偷懒而已啊，口中说着追求自由，但我只是什么都没有做而已。现在还害你受圣火之刑。大笨蛋，蠢死了，我这样的恶魔根本就不值得啊！”
看着眼前一边哭泣一边咆哮的魅魔，天使多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你做了很多。你救了我，你告诉了我应当追求自由。如果不是你，我这一生都不会去妄想自由。现在我让你拥有了自由，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能感受到幸福。天使想把这些都告诉魅魔，但话一出口却是：“我爱你哟，如意，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