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情书(2)

“有失斯文。”沈巍扶住赵云澜的腰，很是果断地转开另一个瓦斯炉，点火。
眨眼的功夫，信笺就化为一团灰烬。
“不亏是我媳妇，有魄力！”赵云澜很是狗腿地拍拍手，又在沈巍脸另一边重重吻了下。
沈巍险些把盛起来的汤全摔了。他这么一闹，自己倒不好意思了。想骂人，又实在凶不起来，只好对准那张吵哄哄的嘴，很是霸道地吻了上去。
“哎哎轻点，我腰还痛着呢。”赵云澜阴阳怪气地叫。
沈教授眯眼，终于忍无可忍朝他屁股蛋狠狠一拍。怀里的嗲精发出一声惨叫，终于老实了些。
“你前世，有个求而不得的人，名字与她一样。”临睡前，沈巍突然提了句。
赵云澜一头雾水，沈巍表面平静，内心却似波涛汹涌：“不过，与你描述的不同。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性子很是娴静。”
“你那世是个猎户，每初一十五往府里送野外。次数多了，便有了好感。”
“她父亲不喜，半月内就把她许了人家，月底就出嫁了。婚礼那天你坐在屋顶上，看着一院热闹，大笑着喝完了三坛子酒。”
沈巍想，他到底比不上昆仑。若是他，哪会这般容易放手，被羞辱了，还成全他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你在哪儿？”赵云澜全不关心别人，满脑子都是沈巍该有多难受，看着他为别人求而不得。
“我？”没料到赵云澜会问这个，沈巍想了片刻，才道：“我其实就在另一个屋顶上，怕你发现，施了隐身。”许是实在觉得好笑，又道：“结果下来时忘了解，找人问时辰，差点怕他吓失了魂。”
赵云澜把沈巍搂得紧紧的，心绞得疼。
“后面，你还想听吗？”沈巍推了推赵云澜，示意自己没事，问道。
“你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也不用知道那么多。”
沈巍有自己的主意，便继续说了。
“那小姐心善聪慧，从不苛刻下人，在城里都博了好名声。六十而终，子孙满堂，也算少有的福厚之人。”
“你，就再没有进过城。在山上搭了间草屋，依旧靠打猎为生。一直，也都是一个人。”
“听上去不错。”赵云澜满不在乎地点点头，一会似是想到什么，一脸笑意看着沈巍：“不过，你就忍得住不来找我？”
“我…”沈巍眼神飘忽，耳根又不受控地红了起来：“我在山下开了家茶肆。你每次去集市卖货，都会经过。有时来讨碗茶喝，有时，就只是路过。”
“哦，那看来以前的我，眼光不蛮好…然后怎样了？”
“然后…”沈巍顿了半响，终于道：“山中大雪。你步伐不稳，一不小心滚下了山。虽然被村里人发现，送回家休养。但年纪大了，坏了底子，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走了。”
说这话时，沈巍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语气没有一点起伏。
赵云澜一怔，仿佛所有气堵在了嗓子眼，憋得喘不上来。良久，才很是困难地哑着嗓子道：“所以，你看着我…？”
“我不能与你有过多接触，更不能打破你轮回。”沈巍冲他平静地笑了笑，一言一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