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飒卷 壳魔19

飒飒透过窗子，看着天渐渐亮起来。
卷儿动了动。
“飒飒。”
飒飒微微一愣，低头望向卷儿。
“你还走吗……”
飒飒看到了光线打在卷儿的脸上，在卷儿说话的那一刻，飒飒的视线变得格外清晰，能看到卷儿棕色而清澈的瞳孔，能看清他颤动的睫毛和微光下的影子。飒飒没回答卷儿，只是盯着他出神。
“你一定要走吗……”
飒飒听过卷儿这样说话的语调，有点沙哑，还带着一丝哭腔。还记得那是曾经自己出国前向卷儿道别时，卷儿说：“你能不能再抱抱我”，飒飒听着那句话，一路的酸楚。
飒飒撞上了卷儿的目光。
清澈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卷儿不知所措地盯着飒飒，“为什么啊…我做错什么了……你不高兴了？”
“你能不能…不走啊…我不想…再被你丢掉一次了……”没等卷儿说完，眼泪就像决堤一样从眼眶里涌出来，止不住。
飒飒都被着一连串的动作吓住了，又是帮卷儿擦眼泪又是轻拍他的背安抚他。
“别哭啊，别哭好不好，我又没说要走……” 
卷儿只是搂住飒飒，趴在他肩膀上抽噎。
“我们回家。” 
壳哥昏昏沉沉敲门。
魔在开门的瞬间就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酒味。接着就是壳哥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你喝酒了？”
壳哥没理会魔，自己从餐厅里找到一瓶酒，自顾自地喝起来。
“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没回来？”
“你管得着吗！”
魔看着酒瓶里的酒一点点消失，站起身去抢夺壳哥手里的酒瓶，“壳，不能再喝了，你喝多了……”
“哐当”一声清响。
酒瓶被甩到地上。满地都是玻璃的碎片，还有四处流淌的酒液。 魔愣了。壳怎么变成这样了？
壳。
魔名义上的哥哥。
在母亲离开后父亲把另一个女人带进家门，有一个男孩站在门边。
父亲说，他是壳哥，是你的哥哥。
魔不打算接受他。
魔认为是那个女人破坏了他的家，他恨她，因此也恨那个男孩。他也恨自己的父亲，恨他的举动逼走了生母。
魔从来没叫过那个女人一声“妈妈”，就像壳从未叫过魔的父亲一声“爸爸”。即便重新组成了一个家庭，成员的关系依然像之前一样，支离破碎。
后来，魔的父亲在经济上受阻，公司出了点问题。魔的父亲开始酗酒。父亲醉酒后，总是拿魔出气。
魔依然还记得那一天自己缩在角落里任由父亲鞭打时，一个身影冲进房间，魔看着壳挡在自己身前，挡了几鞭子。
“爸，别打了！”
鞭子停住了，魔的父亲愣了，魔也愣了。那是魔第一次听到壳哥喊自己的父亲，“爸”。
后来，房间里只剩他和壳哥。
魔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开口，对壳哥说第一句话，是该感谢还是道歉。房间里很静。壳哥打破了沉默，“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