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驯养了我(2)

“仪式是什么？”小王子问道。 
“这也是一种早已被人忘却了的事。”狐狸说，“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 
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比如说，我的那些猎人就有一种仪式。他们每星期四都和村子里的姑娘们跳舞。于是，星期四就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我可以一直散步到葡萄园去。如果猎人们什么时候都跳舞，天天又全都一样，那么我也就没有假日了。” 
就这样，小王子驯服了狐狸。当出发的时刻就快要来到时： 
“啊！”狐狸说，“我一定会哭的。” 
“这是你的过错，”小王子说，“我本来并不想给你任何痛苦，可你却要我驯服你…” 
“是这样的。”狐狸说。 
“你可就要哭了！”小王子说。 
“当然罗。”狐狸说。 
“那么你什么好处也没得到。” 
“由于麦子颜色的缘故，我还是得到了好处。”狐狸说。 
然后，他又接着说。“再去看看那些玫瑰花吧。你一定会明白，你的那朵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玫瑰。你回来和我告别时，我再赠送给你一个秘密。” 
于是小王子又去看那些玫瑰。 
“你们一点也不象我的那朵玫瑰，你们还什么都不是呢！”小王子对她们说。“没有人驯服过你们，你们也没有驯服过任何人。你们就象我的狐狸过去那样，它那时只是和千万只别的狐狸一样的一只狐狸。但是，我现在已经把它当成了我的朋友，于是它现在就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了。” 
这时，那些玫瑰花显得十分难堪。 
“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小王子仍然在对她们说，“没有人能为你 们去死。当然罗，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以为她和你们一样。可是，她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除了留下两三只为了变蝴蝶而外）是我除灭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我聆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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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读《小王子》是四年前了，很薄的一本小书，两个下午就读完了，看到这段感动得哭了，秋日的午后，坐在图书馆二楼报刊阅览室，阳光一点一点挪过来，透过那些松柏静静地洒在地上，被窗格分割得支离破碎的光影在花砖上沿着固定的轨迹游弋着，轻轻地来到脚边。
我一直很怀疑谁把《小王子》划分到儿童文学里的，孩子们绝对读不懂，只有成人才会懂。世界很大，人海茫茫，一生中擦肩而过、一笑而过的人那么多，相携而过的那么少，为什么人群中只想找寻你的身影、只想探寻你的消息，因为，曾经你驯服了我，于是，你才那么特殊。
也许，故事的开始只是时间和距离，仅此而已，小王子的星球太小了，只有这一朵玫瑰朝夕相伴，但，故事的最后，是——爱，爱会以很多面貌出现，关怀、顺从、想念……是跨过千山万水也要回到你的身边，我的玫瑰，那么柔弱，我要为你挡风、赶走毛毛虫、倾听你的话语、守护你的沉默。驯服，就像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一样，你之于我，是保护是依靠，我至于你，是怜爱是不舍。开始，是相遇的惊喜“原来你也在这里”，最后是相守的温馨“我一直都在，曾未远离。”